“不是喜欢听我夸你？”

“……我才刚复活，又死了！”

“鲜吗？”

方玦没注意，早餐吃了真的松茸，还诧异地询问许景屿，“为什么隔了一夜，感觉更好吃了？”

“鲜！”

“好吃就行。”

头，冲许景屿龇牙。

虽然最后还是输赢各半，但方玦是第一次和许景屿打游戏，许景屿竟然全程没有不耐烦。恍然想起最开始，他光是在许景屿旁边观战，许景屿都会嫌他吵闹，甚至找借口把他支开。

然而过了一会，方玦自己琢磨出味儿，渐渐皱起眉头，“不对，这才是松茸，你又新买的？”

许景屿看在眼里，忽感欣慰，有一种养成的快乐，还很开心方玦在他的面前越来越坦然。“反正都是蘑菇，又没多赚你钱。”

他如此自洽，大方承认自己的知道与不知道，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时刻担心露怯的窘迫。

“不要，卡斯帕小气死了，要是知道我们出来玩没带它，至少半个月不理我。”

黑马骁勇矫健，许景屿没什么表情，双腿往那马肚子上一夹，顷刻间便扬起草屑，飞奔进飘着五色经幡的广阔草原。

“我不会啊，老公。”方玦看见藏族小哥，牵了两匹马出来，一黑一白，抬手想要摸一摸，又被黑马从鼻腔哼出的气体，给吓得缩了回去。“它怎么比卡斯帕还神气？”

许景屿笑了笑，一点儿不扫方玦的兴，只是回房后，他又托人买了些真正的野生松茸，隔天送到他俩所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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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得许景屿直乐，“你给阿姨打视频，让卡斯帕和它交流交流。”

两人散步回民宿途中，遇见有藏民在卖松茸，并声称是自己上山摘采的。

许景屿抬眼，“嗯。”

方玦想吃，许景屿明显看出那不是松茸，而是老人头，却仍旧依着方玦买了十多个，回去再麻烦民宿老板，帮忙用酥油煎炸。

“夸是夸，但你一叫我哥哥，我总感觉你在奚落我。”

-

“也对。”

“怪不得呢。”他说怎么这么便宜，连西餐厅里的零头都不到，方玦差点以为是原产地优势，“黑心啊黑心，忽悠我不认识生的。”

许景屿笑完，与藏族小哥简单沟通几句，接过黑马的缰绳，利落地翻上马背，“我也好久没骑了，先跑两圈，再带你。”

“哪儿有？”许景屿空出一只手，宠溺地揉捏方玦脸颊，“哥哥好可爱，哥哥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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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玦记起许景屿本来也养了好几匹马，还是赛马，自然骑术了得。

许景屿让民宿老板介绍了一家，塔公草原上的私人牧场，可以随意自由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