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练了哪个门派的神功啊？”

十分钟后，一行人终于过了桥，个个熏得晕头转向，扶着墙大口呼吸。

刚踹完，他意识到他们当中好像出了个高手。

萧酌：“那是……”

他突然想起过桥的时候，这大漂亮好像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大家吐作一团，也只有这位清清爽爽站在那，淡定得跟上街买了个菜似的。

这画面实在太刺眼，除了一声不吭装死的市长，所有人都感觉被冒犯到，相当变扭，极其恶心。

一想到无忧市的市民最后都是这么死的，萧酌没忍住又在市长面料精致的西装裤上留了个鞋印。

这种死法，伤害性和侮辱性强得令人发指。

萧酌凑到慕茗跟前，绕着他转了一圈。

巨大的玻璃窗正对着外边的一个圆形处理器，处理器的左边是成堆的垃圾，右边却是一排排闭着眼睛的人！

无忧市的市民从18岁工作到30岁，被市长以“人才”和“优化”两个词安抚，到最后他们也不会知道，自己短暂的一生在市长眼里，和垃圾别无二致。

“我去……”萧酌熏得差点飙泪，没忍住踹了一脚走在前边的市长，“还把市民放到这里来送死，你是真的一点人事儿都不干啊。”

他们横穿过垃圾处理厂，终于来到烟囱的入口，慕茗抬脚正准备迈上楼梯，却听后边的萧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嗯？”

说话间，他们正好路过了一个镶嵌着落地玻璃窗的房间，所有人一下顿住了脚步。

气氛一时间沉重起来，大家突然没了聊天的心情，只是埋头继续走。

人和垃圾，在这个地方被划上了等号。

了，这可是一艘大型飞船，一层的垃圾会集中处理成能源，供飞船循环使用，二层肯定也是用一样的技术，只不过被市长包装成了原始的焚化厂而已。”

在走廊尽头，他们迈上了一道狭小的、锈迹斑斑的旋转阶梯，阶梯通往一座一人宽的铁桥，幽长的桥面正好架在处理器上方，将那个圆形一分为二。

垃圾焚化炉，人才优化炉，其实是一个东西。

萧酌揉了把脸，“哦”了一声，觉得这理由倒也可信。

慕茗：“即将被‘优化’的、30岁的人。”

而这回没了玻璃窗的阻挡，垃圾腐烂后散发的臭味席卷而上，熏得他们止不住地干呕。

“嗯？”慕茗听他这么一问，也有点疑惑，但又无法解答，他那漏勺似的记忆让他也分析不出为什么自己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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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山都快恍惚了：“这桥要是再长个50米，我们的死因真的要变成被垃圾熏死了。”

“还好吧？可能我嗅觉比较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