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的手腕强势，性格强硬，却又收放自如，在各种工作和社交场合中如鱼得水。

段永昼一直在注视着他。

聪明人。

从无数个人的评价里，段永昼都是极端冷静的存在。

他也有佯装出的温柔。

很符合余弦当大爷的需求。

“段永昼，段永昼，段永昼。听话。”

段永昼仰起头，眼神有些绝望。

余弦笑了：“你害羞了，段永昼。”

聪明人其实最明白，他们应该把聪明用在哪些地方。

因为段永昼觉得这样会让余弦开心，这是发自内心地想要对方快乐的心态。

余弦又凑近，一双琥珀眼睛盯着段永昼：“那为什么躲着我？”

他当然有自己擅长的东西。

……

余弦似乎根本不在意现在的情况，执着地问：“你不喜欢我。”

余弦坐在床上，咀嚼着这个词。

他只能往后退。

余弦的手抚摸着段永昼的脸颊，低声呢喃。

但段永昼确实挺听话的。

他又不能伤到余弦。

但如果余弦骨子里很强势，就会发现段永昼其实也有乖顺的一面。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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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滚动，呼吸干涩。

“你伤不到我。”

段永昼呆住了。

他把下巴搭在了段永昼的肩膀，轻声哄。

纯人机。

“我喜欢你。”段永昼回答得斩钉截铁。

吃干抹……没吃干净。

他紧紧攥着拳，某一刹那，他居然觉得他才是那个被余弦捕获的猎物。

余弦可算是发现了。如果他需要一个霸道总裁，段永昼就能做一个霸道总裁。

在稍显昏暗的灯光下，这样的笑容清浅，却是余弦发自内心的。

而他并不认为，段永昼是个会因为喜欢而失去智的人。

前果决雷厉风行的段董事长，放软了态度，下意识地哄着自己喜欢的人。

段永昼是个聪明人。

但这乖顺的一面并不是因为段永昼的弱小，而是因为他……怎么说呢？

是不是真的不懂？谁知道呢。

如果他对段永昼笑，段永昼就会跟着勾起唇角。

他很少看见余弦这样笑。

余弦却不给他跑。

他某些时候迟缓，某些时候装傻。

视角差挡住了他的眼神，只让人听见他的语气。

余弦是个海王。

在一个人沉溺的时候，另一个人却睁着眼，神色很冷。

从一些细节里就可以看出。

或者换句话说，是段永昼的性格可塑性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