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的脸部像是绽放的霸王花。
白书剑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余弦。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您让我一遍遍地在这个空间里绕圈,让我惶恐、崩溃、不知所措,却并不伤害我。”
白书剑转身,推开了最大的那扇门。
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贵族。
“每当我以为自己找到出口的时候,您都把我带到了下一个深渊。”
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比一开始稳定多了,只是身上依旧隐隐约约透出某种气息,说不清是血腥味还是什么。
不多不少,正好十个。
白书剑放下酒杯,缓缓呼出一口气,开口:“您似乎和别人玩得很快乐。”
余弦垂眸,轻轻呼出一口气。
已经是地狱,白书剑的会客厅却仍然布置得奢华优雅。柔软的地毯铺在地上。
他身边养了两条烈性犬,对着来人呲牙。
在整个过程中,白书剑的手指举着威士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里。
白书剑望着余弦,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您玩得开心就好,我也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里的神色更加深邃,整个人格外优雅。
那两条烈性犬忽然疯狂地吠叫起来,它们本来在白书剑身边就是一种恐惧的状态,现在显得更加疯狂。
等余弦逗狗逗完了,白书剑的威士忌杯中也只剩下澄澈的冰块。
“他们,您的老仇人,会进入时光的裂隙之间,当烛油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们也会跟着彻底消失,不会随着世界的重叠而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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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得发紧。
白书剑的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
那是一个金碧辉煌的蜡像馆。
整个房间都格外地冷。
一根烛芯被植入他们的躯体,他们静静地燃烧,像是真正的蜡像馆里的蜡人。
余弦的老仇人们,被排列整齐地放置在地面的巨大烛台之上。
整个房间都格外昏暗,只有烛火跳动发出的光。余弦的眸光也跟着烛光,忽明忽暗。
余弦开口:“但这样可能会造成蝴蝶效应,导致整个人类世界都因为这样的细微差别而彻底崩溃。”
“您还记得吗?当我第一次想试探您的时候,您就是把我带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蜿蜒曲折,像一条条迷宫。
余弦歪了歪头:“嗯。”
再抬眸的时候,这间房间的墙上已经被开了无数扇门和无数条隧道。
栩栩如生。
余弦拽着烈性犬的牵引绳,一拽一拉,烈性犬立刻就乖了,呜呜地对着余弦摇尾巴,庞大的身躯匍匐在地上,眼神清澈了大半。
白书剑说的大概是段永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