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气变得灼热而沉闷。带有烧焦味道的热浪滚滚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夫人,夫人。”
墙壁木质的纹被高温扭曲变形,好像在哭诉着它们即将消逝的命运。
他探出“手”,那东西像扭曲的藤蔓,紧紧地绞住又挤压着眼前人纤细的脖颈。难以想象的力量几乎让人听到骨骼被挤压的嘎吱声。
是几乎被陆川断的黑影扼杀的他!
夫人,为什么要看到我。
生性泪水沿着睫毛颤颤地簌簌落下,他哭得极惨,瞳孔都被迫失焦。叫人疼惜又心中发痒,忍不住再狠狠欺负。
让他无法呼吸的不是刺鼻空气,正在哭泣的也不是木质墙壁。
还有一团黑影……
喻独活却从喉头艰难挤出了几声干涩难听的笑。
他的影子越发膨胀、扭曲、癫狂,嘶吼着肆意叫嚣。
夫人看到他了,夫人知道他的秘密了,他必须杀掉夫人。
这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那个弱小低劣的人类。
陆川断死死地盯着喻独活,眼神如蛇信般舔过夫人破损的衣服下,裸露的每一寸细嫩肌肤。
看到我这个见不得光,被诅咒的不幸邪物。
陆川断痴痴叹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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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流水般温柔地袭来,喻独活好像感受到了木炭的焦香和刺鼻的烟雾。
陆川断向前走去,缓慢地逼上他正浑身发抖的夫人。
可怜的夫人,一定很害怕吧。
。那热浪拍在喻独活娇嫩白皙的后颈上,留下无法忽略的灼热感。
他会舔舐夫人的皮肉,将夫人的味道永远记住,抵在舌尖等待漫长的回味。
但从夫人的表情来看,他仍然没有变化。仍然是那个人人惧怕的,狰狞可怖的邪恶存在。
火光将房间内的每个物体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包括他那漂亮又脆弱的夫人。
陆川断那黑影般幽深的眼中,由于过激情绪不停抽动,如同即将爆发的漩涡般可怖。
濒死时涣散的神思俨然已经收回,身体在恐惧与兴奋的双重刺激下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那茫然凄清的琥珀色眸子里含着清澈的泪光。隔着丝缕的被弄乱的金发,叫他看不真切又越发想要细细窥视。
在这种致命弱点被迫牵制,快要失去性命的紧要关头。
————
他大张着嘴却喘不上气,只能徒劳竭力抵御着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力道和恐惧。
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被光照耀过了,久到不知道被光照到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看到这里,喻独活半阖的眼猛地睁开,意识清醒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