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他们是异教徒，尚且没有懂事的孩子也是无辜的，最起码留下孩子。

“留下孩子，和那些没有参与到这件事里的村民。”

村长仍然不死心，他浑身被火灼烧着，却嘶哑着嗓子大声喊叫道，“你本来就属于我们！你是我们的！”

“如果你想为他们求饶的话。”

喻独活又重复了一遍。

“可他们也没有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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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别管。”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血淋淋的，真实又残酷。

在无情恶魔的观念里，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只要意图烧死他主人的，都是该死的。

但他走过这么多世界，经历的杀戮和鲜血太沉重，总想着能少死一个人也好。

他发誓他问出这个问题绝对没有半点儿恶意，只是觉得卢修斯总是喜欢给他留羽毛。

卢修斯硬梆梆地回应道。

圣子的手上不能沾血，那就由他来代劳好了。

“但是你看。”

卢修斯血色的眼瞳缩了缩，朝村长那里挥了下手。

就连他这个圣子，也不过是被送去活活献祭给神明的道具。

可卢修斯的翅膀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般，飞速松开了勾住喻独活的翅膀尖尖，回到了恶魔的身后。

他说完，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做人留一线，这可是按照你们人类的话走的。而且我还考虑到了你可能会是那种心怀慈悲，见不得杀生的圣子——”

二人又转过身看向那些被灼烧的村民们。

村长身上的火焰猛增。

————

“怎么了？”

喻独活不打算赶尽杀绝，可这个村里不仅扯上了他，还对神官和骑士团下了手。所以无论村民是否参与进这件事，都会被打为异教徒，被教会和王国抹杀。

卢修斯偏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圣子，“我可以告诉你，但凡他们心里对几乎活烧死你的事产生一点儿愧疚，那些火就不会再继续跟着他们了。”

“你本来就属于我们！你本来就该是我们献上的祭品！”

喻独活那几乎能透过单薄的肌肤，看见底下纤细的淡蓝色毛细血管的脖颈微微转动，他将目光投向了卢修斯，“留下孩子。”

他话音一转，指尖点向痛苦悲嚎的村民们，“可没有一人身上的火停下来。”

这里不是什么平和的法治社会，在这里，你不吃人就要被剥皮。

独活浑然不知他刚刚做了什么，只是又安抚性地摸摸那勾住他的羽翅，斟酌着问道，“卢修斯，你的翅膀掉毛问题是不是有点儿严重。”

喻独活有些不解，“我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