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人类不一样,他不愿意让别的人类看到这具躯体。
天使什么也没说,但喻独活在快穿局混了那么多年,在大大小小的任务里出生入死,身边人的任何细微动作,他都可以如迅捷猎豹般敏锐察觉到。
“您来不来也没什么区别。”喻独活端着杯子,慢悠悠晃到天使对面的木椅上坐下,丝毫不在意动作幅度过大,让大片肌肤从浴袍中探出。
他垂下眼睫,用茶匙在杯中搅了几圈,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反正不论在哪,您也能知道我在做什么,毕竟您是全知全能的神嘛。”
腰肢被浴袍的系带收成细细一束,显得他整个人脆弱柔软。从浴袍下摆中露出雪白的大腿,脂肉匀称,软腻光滑,让人不由得想要向上探寻。
“不是全知全能。”
天使再次被迫移开目光,少年原本昳丽浓艳的面容,被刚刚沐浴完的轻快削弱了几分,看上去格外无辜可人。
要是在遇到眼前的人类之前,他可以认下“全知全能”这件事,但现在变了。
他一如既往可以看透人类的想法,苦难中滋生的隐秘渴望、突变里瞬间涌起的恶意、新生生命对世间的懵懂好奇……每一丝细微的思绪波动,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他能知道眼前的人类每一个动作背后的意图,可是他却看不懂自己了。因为他在面对眼前的人类时,和面对其他人类不能保持同等的态度。
他不知道为什么。
“你身上还有不洁的气息。”
没等喻独活开口,天使说出了他这次来的原因。
“应该不可能。”听了这话,喻独活将杯子放到了手边的桌子上,表情有些凝重,“况且您刚刚对我进行了仪式。”
按说,在天使将他身上沾有的,原本属于卢修斯的不洁气息消除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卢修斯了。在他身边没有恶魔的情况下,怎么会再沾染不洁的气息?
除非——
喻独活抿紧嘴唇,下意识握住了脖子上挂着的透明玻璃瓶。
“那个玻璃瓶。”天使顺着喻独活的动作看过去,语气听不出喜悲,“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吗?”突然被问到和卢修斯有关的东西,喻独活心里一紧,但随即便装作不在意地回应道,“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记不太清了。”
天使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这个说法。
就当喻独活以为他会继续逼问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这个玻璃瓶,你要一直带着。”
喻独活就算胆子再大,也不至于在这种情形下,向天使问跟恶魔有关的事情。他暂且将疑问压在心里,转移话题般问道,“是您帮的我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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