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不认识?这是他在圣殿的房间。
他的眼神中满是戏谑与恶毒,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盯着到手的猎物,慢悠悠开口,“最起码现在还不会让你死,我那好弟弟被你耍得团团转,就连你这么背叛他,他都还心甘情愿听你的话,顺你的意。圣子殿下,手段太高了,我也不得不佩服。”
和禁忌侵染,永远失去自由和荣誉。”
他努力睁开双眼,眼前的事物慢慢变得清晰。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严严实实地拉着,仅透进几缕微弱的光线,高大的雕花立柱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与金箔,隐隐闪烁着奢靡的光泽。
安德烈的身影,突兀地闯入他的视野。
见喻独活没有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安德烈极其不满。他手指慢悠悠地缠上着喻独活的头发,动作中充满恶意,猛地一拽,又说了一遍,“我问你话,休息得好吗?”
喻独活一点儿搭安德烈的心情也没有,他鼻尖发酸,突然有些委屈。
喻独活的头皮瞬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发根处仿佛被烈火灼烧,前额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强忍着疼痛和心底不停翻涌的恶心,冷冷地看向安德烈,“托您的福,没死。”
坏小狗,说好了一直保护他呢?
“怎么?到了现在还认不清楚情况吗?”
“圣子殿下,休息得还好吗?”
“恭喜啊圣子殿下,合作愉快,以后——你就是我的玩意儿了。”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喧闹之中,他掐住喻独活的下巴,贴近了喻独活的耳畔。
喻独活意识还在混沌中挣扎,只觉脑袋昏沉得厉害。
涣散的智渐渐聚拢,喻独活这才想起来正事——当时安德烈掀开他衣服时,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可见是早就知道了他以血契召唤恶魔的事情。这下也是解了他之前的疑惑了,怪不得他身为圣子,手中却攥有禁忌魔法,原来是从安德烈那里得来的。
那些不清不楚的感受再次回来,轻飘飘又沉甸甸地堆在喻独活心底。他不想听安德烈说这些话,胳膊用力挣扎了几下,锁链与床栏碰撞发出哐哐声响,“还是比不上他的兄长,连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也能毫不留情算计利用。”
喻独活动了动身子,尝试坐直,却发现他的四肢被粗重的锁链牢牢锁住,每一寸都深深嵌入他的肌肤,勒出一圈圈青紫的淤痕。没看到的时候还不觉得疼,一看到,阵阵剧痛如尖针,不停地刺入他的神经。
后脑也传来刺痛,喻独活不知道安德烈下了多重的手,只知道只轻轻动动,大脑就一片空白。他抿住下唇,缓了很久,脑海里满是前不久和莱昂纳尔分开时的场景。
怎么还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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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听了这话大笑出声,“我怎么舍得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