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好几个看不清人脸的人。

“哥哥，你吃药好不好，你吃药我也吃药，我现在好疼好疼呀，你是不是也疼。”

“好，哥哥，给。”

黑色的衬衣褪下，江枫眠指尖哆嗦着覆在霍纵的肩膀上。

衬衣的扣子系的极紧，江枫眠解了几下没了脾气，气鼓鼓地跨坐在霍纵腿上，几乎是撕扯开。

“霍纵，给你吃糖。”

江枫眠闭上眼睛，他脑海里似乎闪过很多画面，只是模糊不清的，怎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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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害怕是伤到骨头了。”

江枫眠直勾勾地盯着霍纵，他见霍纵没什么反应，直接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江枫眠把头发拨开，他摸着头上似乎有一个疙瘩，摸一下生疼。

“猫猫，你的脑袋怎么办，要去医院吗？”

霍纵无声地叹息，像是对江枫眠没了办法，把手臂撤开，任由江枫眠去解他的衣扣。

“猫猫，你看吧。”

“霍纵，你要是不喝药，我也不治疗了。”

“这几个，三颗。”

“不行，我得看。霍纵，我得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霍纵抓着江枫眠作乱的手掌，他抬起猩红的眸子，喉结滚动，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拒绝的话。

“霍纵，你把衣服脱了。”

江枫眠盘腿坐在地上，仰头和霍纵无声地对峙。

“江枫眠。”

江枫眠把一堆药抱出来，一个个对照着上面的说明，把可能的药都找出来，威胁似的，求着霍纵吃药。

江枫眠没敢表现出来，偷偷捂着心口，一直到心口那些酸涩的情绪压下去，才慢慢站起来。

一道青紫的痕迹横亘在肩膀之上，江枫眠比了一下大小，有他两个巴掌那么长。

“哥哥，你陪陪我就好。”

三颗，这得严重到什么样的程度，才需要每一样都吃三颗。

江枫眠轻轻吹了一下，噙着眼泪，手指虚虚抵在肩膀半空，没敢碰在那个伤口之上。

江枫眠给江枫眠喂了一颗糖，自己也跟着吃了一颗。

“哥哥，你看这里，疼。”

江枫眠喉头一紧，嘴唇微微颤抖。

“霍纵，咱们让医生叔叔过来看看好不好。”

一把药霍纵几乎是一口吞下去，他就着江枫眠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温水。

霍纵试着活动着肩膀，他手指按在上面，给江枫眠看。

“猫猫，我没事。”

尤其是霍纵一直耷拉的肩膀，他害怕是伤的很了，是不是没力气抬起来。

江枫眠摇摇头，他趴在霍纵的膝盖上，示意霍纵给他揉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