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还真以为他让陈晨回去只是配合调查的，敲击手机的意思是，拿上他办公桌上第二个文件夹里的文件。

在公安局里还要行凶，眼里还没有法律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霍纵那颗心忽然就平复下来，小猫都绞尽脑汁哄他了，不能气坏了自己。

“百分之六，最多百分之六。”

“这个时间，警察同志应该调查回来了，霍琮还真是沉得住气，既然不在意，那也没关系，像霍祁凛这样的，三到五年也就出来了。”

“好，霍纵，你好的很。”

“哥哥，别气，就当他是放屁好了。”

霍家此刻的体面，全靠那些股份撑着，霍擎的钱又不是会再生，填儿子的窟窿，填孙子的窟窿，他哪里有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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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擎现在握着霍氏百分之七的股份，再加上霍琮的一共百分之十，算是要分走净利润的百分之十，凭什么。

霍擎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唯一能指望的就剩下霍祁凛，捞他倒是能捞，但是霍纵要和他对着干，就不容易了。

跟陈晨一起工作了七八年，这是不方便说话时，他俩交流的暗号，只一个眼神，陈晨就懂是什么意思。

霍纵漫不经心地抬眼，他朝霍擎展示了一下录音，而后让陈晨把事先准备好的股权转让合同拿出来。

“霍纵，我看你是疯了。”

他真住进去，后半辈子就完了。

“霍总，我们回来了。”

很轻很轻的声音落在霍纵耳朵里，温热的呼吸喷洒而来，让霍纵有一种被吻过的错觉。

霍擎气地直接站了起来，他颤颤巍巍举着拐杖要打，被身后的警察拦下。

陈晨站到霍纵身边去，把调查情况汇报了一遍，查证属实，确实是机密文件的保存规格，至于是怎么丢的，怕是只有霍祁凛清楚了。

“霍纵，百分之五，就百分之五。”

江枫眠握着霍纵的手一紧，半靠在他肩膀上，手指偷偷摸摸按在他的后腰上，眨巴的眼睛里全是异样的情愫。

你手里和霍琮手里的股份都转给我，我可以不追究。”

“就是可惜了，等他出来，你肯定是不在了。没事，你的好孙子应该也会躺在金碧辉煌的老宅，时不时卖一些你留下的遗物过生活的，你到十八层地狱怎么着也能明目了。”

霍纵把玩着江枫眠葱白的手指，连个反应都没有。

“口说无凭，霍擎，是你自己说要把股份给我的，咱们得有个保证才行。”

霍琮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霍擎急火攻心，又是一阵眩晕，他捂着脑袋躺在长椅上吃了一颗速效救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