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来了?”太后打断一名老臣引经据典气势汹汹的进谏,挥手道,“坐。”
雍盛对此深感惋惜,扭头就把名字赐给了廊下那只聒噪的凤头鹦鹉。
怀禄忍气吞声,没一天不想把这泼皮鸟开水烫了拔毛炖汤。
等他赶到时,偏殿里几位大臣正在陪着太后议事。
因为怀禄的抵死不从,他与宝宝这个美好的名字失之交臂。
那鹦鹉极通人性,调逗了没两日,就成日价扯着嗓子学嘴学舌:“怀禄快来拜见你宝小爷,宝小爷饿了,宝小爷要出恭……”
传信的人是太后身边的大宦官福安,雍盛不敢耽搁,匆匆用了点酥饼,就在怀禄的搀扶下上了步辇。
太后的身影隐在折射着日光的珠帘后,虽瞧不真切,却不损威仪。
作为晏清宫的总领太监,怀禄日日被群宝磨得头痛欲裂,心里直犯嘀咕,要说万岁爷这是到了知情懂趣的年纪想尝尝女人的味道吧,这些时日过去了,也没见他碰过这些女子哪怕一下,不宣侍寝,成日里却好吃好喝地当宫里正经娘子般供着,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宫女登时急了,连声道:“想的想的,能在御前一舞是奴婢万世修来的福分,圣上留步,奴婢献丑便是!”
说着,足尖一点,披帛飞扬,刚要起跳,雍盛疯狂拉进度,鼓掌道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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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盛含笑颔首,转身摘了朵最艳的山茶,亲亲热热地簪在她鬓边,另又赏了些罗绢首饰,和颜悦色地执着仙子的手问了几句闲话,便将人带回了晏清宫,收作贴身侍女,赐名宝珠。
得,又犯病了。
“怎么,你也想要朕赐名?”雍盛挑眉,灵机一动,“也好,今日起你就叫宝宝吧。”
雍盛环视一圈,在上首坐下,刚坐下,气儿还没喘匀,就咳了个惊天动地。一帮内侍着急忙慌地围上来,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抚背揾汗,好一通忙活,咳喘声才稍缓。
那朕走啦。”
那宫女被他唬得一跳,一个踉跄,崴了脚,怔怔地瘫在地上看他。
“十,十五。”仙子紧张得都口吃了。
这日,雍盛照旧拖着病体撵猫逗鸟,携狗逐兔,正在兴头上,慈宁宫传来口谕,要皇帝即刻前往。
雍盛连忙起身将她扶起,一副眉疏目朗春风化雨的模样,闭着眼睛瞎他妈夸:“此舞只应天下有,人间哪得几回见?好仙子,敢问你芳龄几何?”
晚间梳洗时,怀禄咕咕哝哝:“圣上,这已是这个月里收的第三个啦,再往前倒俩月,还有什么宝雁,宝婵,宝铃,宝瓶,各色的宝贝儿都有,这要是被慈宁宫那位知道了,小的少不得又吃一顿挂落呢。”
怀禄侍立一旁,抬首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