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就是你口中的大雍皇帝。”雍盛笑道，“如何？说话还算得数么？”

“好。”戚寒野朗声一笑，不知怎么想的，握住那根在他眼前乱点的食指，顺势将整只手包进掌中紧了紧。

“西面十五里，渠勒骑兵大举来袭！”

。”

“你忧心何事？”雍盛亲自送他至辕门外。

帐中一片哗然。

荷华盯着他那张清贵但稍显文弱的脸，不敢置信，又惊又喜，拱手道：“今日相援之恩，来日大隰必当奉报。”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朕做事，真正得寸进尺。”手上微凉的触感仍在，雍盛在袖中捻了捻指尖，勒转马首，扬鞭催促，“快去吧，待你捷报传回，朕便升你做虎威军的主帅。”

雍盛脑中嗡地一声，手中捏着的茶盏溅出几滴茶汤。

那军士并未作答，近前看时，已气绝身亡。

“祁副将未免太自负了。”雍盛没好气地伸出一根手指点他，“你且仔细，此行若是伤了一根头发丝，回来朕必治你骄纵之罪。”

“京营大军在南面遭到韦藩绕后偷袭，两军接仗，正在鏖战！”

一旁的凌小五急忙追问：“来做什么？折损多少？祁昭人呢？”

“凌小五！”雍盛轻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冷静，“命你速去接应祁昭，若接应不上，教他死了，便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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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盛叹气：“先解这燃眉之急再说。”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青骢马踢踏着四蹄，喷着响鼻，也似在催促主人速速启程，戚寒野凝望那道洒脱离开的背影，自失地勾了勾唇：“君是君，臣非臣，若有一日我心有不甘……”

戚寒野跪领王命：“末将领旨。”

戚寒野略感不安：“渠勒突然翻脸奇袭大隰，兵起仓促，恐有蹊跷。”

雍盛脸色微变，刚要发作，戚寒野即便放脱，正色道：“末将尽量速战速决，军中戍防有凌小五等人恪尽职守，应无大碍，圣上须谨防渠勒使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伎俩，不到万不得已，圣驾决不能孤军冒进。”

戚寒野飞快地点完兵，临行前面色阴沉得恍若别人欠了他八百两真金白银。

“若仅是埋伏，末将倒不担心。”

话音刚落，斥候连连飞马来报——

“担心有埋伏？”

戚寒野离开后的第三日，天刚蒙蒙亮，一匹战马驮回一名浑身浴血身中数箭的军士，众人将其抬入帐中，气若游丝报曰：“前往大隰的援兵于赤星潭遇伏，损失惨重，祈……祈副将命我来……”

荷华听得呆住了，领旨？什么旨？她指着雍盛，张大嘴巴：“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