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此信信封上有一团油渍,是奴当日收到时未净手不小心留下的,因此还被太后狠狠责罚,是以印象深刻。】
“你也算是个有心人。”雍盛不忘肯定她,“若真如这信上的诗所言,去年今日,也就是元诏六年十月十五,他二人应是见过一面。”
蒲唯儿一愣,忽然反应剧烈地摇起头来。
林辕随即大声道:“绝不可能,元诏六年十月十五,是先帝在西岭秋狩的日子,当时济北王亦在,而陪驾的妃嫔只有当时的皇后与王贵妃,并没有董淑妃。”
雍盛看向蒲满儿,蒲唯儿亦点头。
“哦?”雍盛疑惑道,“西岭狩场距皇宫甚远,就是快马加鞭,也需三四日,两人既不在一处,便断断见不上了,那济北王信中见的是何人?”
殿中一片死寂。
敬王后知后觉惊讶道:“圣上的意思是,与济北王私通的另有其人?”
“敬王殿下。”范臻劝道,“此间闹剧能否就此收场了?再追究下去,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可这分明就是元德太后的笔迹。”敬王仍旧不依不饶,难道元德太后为了掩护某人,特地将这些书信誊抄一遍?”
雍盛转身,含笑望着他。
敬王被自己或许歪打正着的猜测惊吓到,后背登时冒出冷汗,若元德太后要护某人,那人就只能是……
变起仓猝,恭亲王也意识到什么,脑袋里嗡地一下如遭雷劈。
殿里变得乱糟糟一片,雍盛抬手往下压了压,撩袍重新走向高台:“殿上难得如此热闹,太师,你也难得上朝,今日来都来了,为何一言不发?”
皇帝突如其来的点名,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前排谢衡身上。
谢衡从容不迫道:“都是些无稽之谈,臣没有什么可说的。”
“朕倒以为,你要说的话,可还有很多呢,现在不说,往后可就难说了。”雍盛意有所指,拍了拍手。
霎时间,两队披坚执锐的金羽卫有条不紊地自两侧冲到殿门前,黑鸦鸦一字排开,直如一堵铁墙一般,严密得连似风都透不进来。
殿中群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煞气袭面,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出现了轻微的骚乱。
“朕敢说,今日的大议若不是在这明雍殿,而是在宗人府,朕如今已然身首异处。”雍盛声调不高,但说出的话却耸人听闻,所有人都在凝神谛听,不敢有丝毫松懈,“殿前司,侍卫司,永安军,哪个不是骑在墙上观望?擎等着看呐,一旦今日确认朕非先帝血脉,就一窝蜂冲上来将朕拉下龙椅,再扒去朕的龙袍,罢免朕!是也不是?”
“臣不敢!”
“微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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