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再看看那两个大的,又不确定了,这速度,这力道,生死大战不过如此。
“家父……”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揪住白雪团子的后脖领子,将人一整个拎了起来。
“朕何时教过你光天化日强点驸马了?还知道什么叫矜持么?再说了,选驸马不能只看脸,绣花枕头一包草的废物海了去了,要多相处知道么?日久才能见人心。还有,什么神仙哥哥的混叫一气,差辈儿了,以后见面得叫叔。”雍盛絮絮叨叨地教训,一把按下那颗挣扎的小脑袋,“叫祁叔。”
戚寒野盯着他看了几眼,问:“令堂是?”
不知所措。
雍鸢的小脚在半空中乱蹬,闻言如遭雷击,好似是没办法接受这么好看的神仙哥哥竟然都老得当叔了,她打从心底里惋惜,但只要长得好看,老点也没关系,不过目前迫于雍盛的滔天淫/威,只能先忍气吞声地喊了声祁叔。
雍鸢被管教嬷嬷好说歹说劝回宫。
回身一看,那搞偷袭的父女俩一人两个雪球在手,叉着腰,耀武扬威的嘴脸看起来甚是欠揍。
四个人最终玩得落汤鸡似的,谢怀风身子最弱,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这场游戏不得不暂时终止。
“爹爹曾说起过侯爷。”谢怀风小声道,“说,说新封的侯爷长相俊美,世所罕见,应该就是您了。”
戚寒野:“……”
看看那两个小的,确定只是在游戏玩闹。
“来啊,打雪仗玩过没?”雍盛挑眉,笑得张狂,“赢了有赏,输了受罚。”
雍盛昨晚失眠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这会儿打起雪仗来下手就格外狠,对上戚寒野压根就不存在什么手下留情。
戚寒野偏了偏头,雪球擦着他的脸呼啸而过。
谢怀风也乖乖上前见礼:“怀风见过侯爷。”
雍盛满意地将人放下。
“乖。”
周围一干宫女内侍看得心惊胆战。
谢怀风没说完,一个雪球又朝戚寒野迎面砸来。
雍盛坐在廊亭下,边掸身上的雪,边恶狠狠地盯着戚寒野,见他向来服帖的鬓发眼下凌乱地贴在湿淋淋的脸上,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幼稚。
分组好像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分好了?
戚寒野眯起眼睛:“你认识我?”
只不过,这回是货真价实的雪攒成的球。
戚寒野想回绝,但没等他有所动作,他庇护的那个小的已经抓起雪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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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寒野不屑在这种场合下使用武功,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后,也不惯着他,打得有来有回,战况胶着。
紧跟着另一个雪球就奔着谢怀风后脑勺而来,戚寒野一手拉过谢怀风,躲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