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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贤明的君主真难。”

雍盛抬了抬下巴，以示准许。

“朕若是个昏君，就能为所欲为，中意你就把你锁在身边，与朕寸步不离。”

“为何突发此感慨？”

绛萼：“……”

雍盛被亲得头皮都麻了，嘴唇也是麻的，他见识到某人各种缠人的本事，实在是应接不暇，手脚并用着将人扒拉开，一只手死死捂住嘴，瞪眼：“够了，别啃了。”

“戚寒野，你会一直待在朕身边吗？”

戚寒野的嘴巴也肿了，红得像是涂了最艳的口脂，还泛着暧昧的水光。

那份灼热的迫切这才得以填进唇缝，依偎，压实。

“戚寒野。”

怀禄：“……”

“……”雍盛松手，红着脸，仍是撂狠话，“朕准你身边伺候，但要是伺候得朕不爽利，朕就把你剁碎了喂鹦鹉。”

雍盛就着这个姿势，以指为笔，描摹那人精致深邃的眉眼。

带着笑意的亲吻落在额头，眉间，顺着鼻梁往下，停在鼻尖，而后拉开距离，戚寒野以眼神询问。

被包裹的触感清晰得可怕，原本温冷的皮肉渐渐滚烫起来，像冬日冻结的旷野被暖阳照耀，慢慢冰消雪融，暴露出温柔的底色。

雍盛站直了，重重清了清嗓子，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吩咐绛萼：“那什么，叫你们侯爷近日好生在府里待着，非必要勿远行，朕旦夕有事，派人来传唤时，望他随传随到，片刻不得耽误。”

“嗯。”

温凉的鼻息扑打在肌肤，像蝴蝶飞进胸腔，在心窝最柔软处轻缓地扇动翅膀，带来一阵又一阵悸动。

戚寒野闷声笑起来，抓起他的手腕，温凉的唇贴上手腕内侧薄薄的皮肤，就那般贴着，也不动作，似在用心感受脉搏的跳动。

雍盛阖上双眼，手臂圈着腰身，将人用力按向自己。

“今夜，今夜不行！宫里还有一堆事要处”雍盛受惊的兔子般弹跳起来，一骨碌滚下床，也不去管什么斯文体面了，捞了外袍大氅，边穿靴，边衣冠不整地夺门而出，与候在外头的怀禄绛萼大眼瞪小眼。

他支肘，气定神闲地撑着上半身，自下而上撩起眼皮望过来时，眸底潮湿又晦暗，翻滚着浓烈的情绪：“今夜……”

“会。”

戚寒野发出愉悦的笑声。

紧张，你死抓着腰带做什么？”

“永不食言？”

二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直至怀禄在外间大声咳嗽，提醒该回宫了，雍盛方从丝被间挣扎着起身，边喘，边手忙脚乱地归拢凌乱的发丝与衣衫。

视线缠绕，如胶黏的蛛丝。

刚勉强束好腰带，又被勾着脖子跌回去。

“誓以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