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凯鸿看了他一眼,拿过手边的茶杯。
刘鑫磊被堵,雷明看向说话的领导:“别说没油水,就算亏损也要上,别人给不了的低价,我们能给,吓他们一跳把水搅浑再说。”
“但如果销量起来,我们有底气跟供应商议价,付款周期拖长,账面资金不会很难看。”刘鑫磊起身补充。
那人也激动起身:“那如果二号也卖不动呢?你降到四万三,市场觉得它只值两万?”
“就因为我是研发的,我才知道技术上的落后要花多少冤枉钱。我们不是组装厂,要造整车,就要有自己的车床和专利。新豹一号卖到现在亏得厉害,后续没有像样的产品打开市场,不能通过量产来摊薄成本,持续的利润从何而来?”
“有话说?”
“你说得轻巧,一号卖得不好,我们都是按需采购,三大件的厂家直接要求先付款后发货,先不说他们同不同意,万一中途涨价了呢?两百块,别人嘴一张就吃掉了我们的全部油水。”
“他会不计得失?”
“不是。”吴勇国被他一瞥,声量放低,“我就是觉得……”
“你扛不了的责任,我找人替你扛,你反倒对我有意见?”
那人很快将矛头转向雷明:“你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一研发的管什么定价?你每天对着机器知道利润对公司有多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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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值多少钱我比你清楚。”
何凯鸿喝了口杯里的茶水,神色并不轻松。
“不用觉得,标配四万三,元旦上市,待会儿你拍板落定。”
“是不知疲倦。”何凯鸿的语气略带威慑,“我把新川交给你管,到现在成绩如何你心里清楚,你带不起队伍,我帮你带,什么样的人能当队伍的头?和我的主张一致,敢想敢干,还敢跟老人对着干。”
半晌,吴勇国中止会议:“大家先休息,十分钟后继续。”
会议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新川的主事人吴勇国,吴勇国则看向实际的主事人何凯鸿。
吴勇国跟着何凯鸿去了办公室,他看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心情复杂地喊了声姐夫。
“你怎么挑了这么个人。”吴勇国对后辈的欣赏限于勤恳和聪敏,雷明符合但并不安分,“他在树敌。”
“树敌不怕,怕的是不敢树。”何凯鸿点了根烟,“我跟老张他们打过招呼,老张推他出来,说明业务能力是能服众的。你也看过他的报告,有轻有重,条理清晰,成本控制达到了我的预期,更重要的是,他对新豹有感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和新豹一号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