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大会上，主任照例做总结发言。坐在后排的护士低声议论：“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坐在这吗？只有医生成功，护士就不能成功了吗？”

“我们对成功的定义是什么？有钱，有名，有社会地位，还是全部要有？我知道我们每个人给出的答案可能都不一样，但在这里，在医院里，我希望大家都先立志成为一名成功的医生。我相信良好的专业素养是成功的前提，其次是心态，好的心态有助于我们自省并处理好和患者的关系，好比……”

“你看你，还这样。”刘鑫磊不理解：“她就那么好？”

“换什么时间，结婚生子的时间？你从失恋中走出来了，想找人谈恋爱了？”

雷明默了默：“凯鸿的规模虽然大，但还是家庭作坊式的管理，何知星年纪轻，机会多，她要是能听劝，对凯鸿而言是件好事。”

下：“我是觉得她一个女孩挺不容易的，从小得不到父爱，故作坚强，故作咄咄逼人，我能帮就帮一把。”

“说不清楚。”刘鑫磊努力描述，“有点紧张、胆怯，但忍不住高兴。”

“结婚？”和别人结婚有什么意思。雷明失笑，眼里却有凝结的落寞。

“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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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鑫磊觉得他不像深情而近于痴情：“可罗慧对你的感情明显没有你对她的深，你别犯傻，只要你愿意，让老李或老徐给你介绍几个女孩子，最迟明年你也能结婚。”

护士长回头警告一眼，交头接耳便停了。等到会议结束，有人提议下班聚餐：“想吃什么？”

“共勉吧，我离成功还远得很。”雷明拍拍他的肩，走了。

“因为我穷怕了。”雷明若有所思，“我没学历没家底，加班加到想一走了之的时候就想，天底下的百万富翁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冷静下来后又安慰自己，我没眼光没能力，凭什么多我一个？”

雷明说：“我的恋爱已经谈完了。”

刘鑫磊心想雷明现在想的东西已经比他远了：“我倒没考虑那么多，能学以致用，养家糊口就够了，但对你而言远远不够。”

“哎呀，主任一直都这样啦，不直接领导我们眼里就没我们。”

“还不够。”雷明说，“我以前是用时间换钱，以后想用钱换时间。”

“我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雷明说，“你跟着你的心走，我也跟着我的心走。”

刘鑫磊想，他是一个过于执着的人：“我要有你这股劲，或许也能像你这样成功。”

雷明不答反问：“你跟何知星待在一起什么感觉？”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和老黄，比同期和往期进来的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