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心底涌起暖流，埋头苦干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嗯。”雷明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把剩下的面汤喝得一干二净，再把她的碗筷叠进来去水槽里洗。

刚才她在家等罗阳来拿车，心情不好也没开火。

“我给你做。”

雷明低头吻她微红的鼻子，半晌，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语气说：“我发现你骗人挺厉害的，肚子叫了又叫，刚才问你吃了没，你还说吃了。”

原来他都记得。

罗慧从柜子里拿出番薯粉，将它泡水，搅拌，倒进装着热水的铁锅。等到番薯粉和水被烹煮成膏状的半透明的固体，一个个小气泡上涌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罗慧便关火盛出。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画下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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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雷明坐上了她的摩托车。罗慧怕头发被吹乱，像在医院里那样在后脑勺窝了个发髻：“先去哪？”

水晶糕做好，还要晾凉。这个天气，已经不再适合吃这种夏日解暑的甜品。她做得不多，只盛满了半个汤碗，但一个人吃肯定够了。

“那给我也煮点，我没吃饱。”雷明说，“我还想吃水晶糕，南元没有，好多年没尝过了。”

“不会流泪的眼睛不会累吗？羽毛为什么属于天空？夜晚为什么是淡绿色的，苹果那么贵，我都没吃过，诗人把它画进夜晚，那还看得见吗？”

“我买东西不会很慢。”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没有痛苦的爱情。”

“一片天空，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所能看见的微笑。

“不买，我煮面。”

“不忙，请了假，要忙也从明天开始。”雷明看了眼做好的水晶糕，“我现在住在公司租的地方，东西少，天气预报说下周降温，想买几件新衣服，岚城的商店我也不熟，你带我逛逛吧，逛完回来正好吃水晶糕。”

罗慧对上雷明的目光，此时此刻，她的眼里蕴满和他一样的深情。

“那我给你做。”

“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罗慧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以为的那样不堪。”雷明怜爱地碰她微红的鼻子，“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

罗慧看了眼时间。

他声量浅浅，罗慧心里却浪涛翻涌。

“我想画下早晨，

她看雷明打完电话，问：“是工作上的事？”

罗慧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雷明看着她：“再说一遍。”

“不会下雨。”

雷明：“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