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川。”雷明说，“每次见他我都很不爽。”

“不怕，因为他们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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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慧看见雷明脸上那抹戏谑的自得：“你还笑。”

“……”

半小时后，罗慧换完衣服下班，在校门口看见那辆熟悉的新豹二号。一进车门，雷立弢就从后座跳到她身上：“妈妈，你看我。”

雷明倒没注意这点，雷立弢嫌弃地看了眼老爸，坐在罗慧怀里说：“今天有小朋友打架，我去把他们拉开了，老师说我很勇敢，多奖我一颗。”

罗慧忍俊不禁，不想损害雷明的形象：“但爸爸坐飞机去过外国。”

“谁？”

“妈妈，你下班了没有？”

罗慧点点他的鼻子：“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定要跟爸爸妈妈说。”

罗慧惊喜：“今天这么早就到了呀，妈妈要六点左右出来，再等一会儿好不好？”

“好漂亮，是老师奖给你的吗？”

雷明摸摸儿子的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罗慧被他们闹得不行，一手推一个：“好了，爸爸坐正，你也坐后面去。”

雷立弢挣扎，学着小雨姐姐来了招点穴，正准备跳回罗慧那却被大手捉住，小家伙喊叫：“爸爸耍赖，你被我定住了！妈妈救我！”

他额头上贴着两颗五角星。

“谁稀罕骗你。”雷明把小子拎到自己身上，“跟我待半天憋不出一个字，跟你妈就嘚啵嘚啵不嫌累是吧。”

“嗯。”

雷明戳穿：“礼拜五放学，每个人都有。”

罗慧问：“你去拉开他们的时候不怕吗？”

“知道。妈妈你忘了？我是天才脑子，小雨姐姐的书我都看得懂，她说我和秀才一样，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一二年级不用上了，直接跳级学英语去。”他嘿嘿笑，“清峰叔说我爸上学时的英语很差，是不是？”

“……”

雷立弢忿忿往后，雷明却没那么听话，继续凑近她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孟红和林汉川对视一眼，没再多说。

雷明问：“为什么打架？”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雷立弢握着拳头，说完又从凶巴巴变成软绵绵，“妈妈，你别担心，无缘无故欺负人那叫坏蛋，我不当，被人欺负不还手那叫笨蛋，我更不当。你不要把小孩子想得太好，小孩也有强弱善恶的，你告诉我人之初性本善，爸爸告诉我性本恶的也有很多，我在外面会保护自己。”

却响了。

“不知道。”

罗慧笑：“那每个人都有两颗吗？”

“真的吗？”

“好！的！”雷立弢的应答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