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过小半天,待山间水雾在太阳的光芒下蒸发殆尽,从林间席卷下来的山风带上暖意,陈雪带着自己的儿女在陵里转一圈,将陵里能走会跑的孩子都领出来,孩童们稚声稚气的说话声又让陵殿附近热闹起来。
“榨花生油的香味太浓,猴子估计是闻到味了。”杜月跟着补充,“我跟我哥商量的是让虎狼队和平安队都过去住几天,宰几只猴子,杀杀猴群的威风。”
杜星看看天,想着快晌午了,他过一会儿直接去邬家找人,就不去地里了。
“找她拿个主意,野猴岭的猴群跑过来了。”杜星皱眉,他恨恨地说:“这群野猴不治不行了,它们跑到山谷附近的山上,昨天夜里偷溜下山,估计是想偷油坊里的花生。要不是有狗示警,还有烧陶的十三个人也在,我们昨晚还赶不走它们。”
年婶子家的老狗吠叫一声,演武场上的孩子唰的一下齐齐抬头看过去。
“小核桃。”小鹰回头大喊一声,“你婶婶呢?”
“爹!小叔!”小鹰蹦起来,她扔下砌墙用的木铲跑过去,边跑边问:“爹,我娘呢?我娘回来了吗?”
个时辰后,男人们扛着铁犁汇集在陵殿外的青石路上,妇人们挑着担子背着背篓掂着木锹紧随其后。
雨后第三天,半干不湿的泥土不粘脚了,正是捶打的好时候。往日平坦的演武场在雨后经过数百人踩踏,大小不一的脚印一个摞一个,变得坑洼不平,不捶平整不说老陵长的轮椅在上面难行,就是过来练武射箭的人也容易崴脚,更不方便日后摆摊开集市。故而陈雪早早就打算着等天晴了带孩子们来捶打地面。
“今早外陵的陵户才离开?要是晚一天就好了。”杜月说,“我还惦记着从外陵买些厉害的猫放山谷里逮耗子,油坊里又炒花生又榨油,太招耗子了。”
小鹰扭头传话:“陶陵长去炸耗子洞了。”
陵里的热闹一下子消失了。
陈雪在这事上拿不出主意,于是便说:“那你们去问问陶陵长。今早外陵的陵户才离开,虎狼队和平安队都还在陵里,这会儿都在地里犁地,陶陵长要是赞成赶杀猴群,你们过了晌就进山。”
杜星杜月兄弟俩在此起彼伏的捶打声中走下山,兄弟俩在山里穿行半天,身上的衣裳被露水浸透了,二人狼狈至极。
“在地里炸耗子洞。”
“没有,你们这是在做啥?散集了啊?外陵的人都走了?陶陵长呢?她在不在这儿?”杜星一开口一连串的问题。
陈雪过来,问:“找陶陵长有啥事?”
牛群下山,随即被扛犁的陵户们牵走,妇人们随着赶牛下山的胡青峰再上山挑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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