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们信你，你说多少就多少！这卡里是我儿子留给我们的10万块，名字是我的，密码我也知道，全用了！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家娃讨个公道！”

“黄花菜，别名忘忧草。”左柏喃喃道，“因含有丰富的卵磷脂，对增强和改善大脑功能有重要作用，故又被称为“健脑菜”。

虽然左柏的解释有理有据，但回想那天吕午的行为，怎么看都不科学。

吕午：“我想羊希是希望他的父母能好好活下去的。”

吕午：“这案子舆论不小，能大幅提升我们龙腾律所的口碑，比投几百万打广告靠谱多了，的确是个大买卖。”

吕午笑得像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贴心为两位老人逐项解释每一行款项的收费标准，二老听得连连点头，羊爸掏出了羊希留给他们的那张银行卡，颤颤巍巍塞到了吕午手里。

吕午说得天花乱坠，羊希父母信了，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元现金，吕午收了钱，开了发票，走了流程填了单子按了手印，最后还让小秘书买了两张高铁商务座的车票，专车送去车站，美其名曰是客户售后服务。

羊希父母现在的状态，就仿佛羊希已经过世了许多年一样。

羊希父母很吃惊：“这、这么大一个律师公司，这么多人替我们打官司，五十就够了？”

董天心：“……”

“用不了这么多。”吕午又把卡塞给羊爸，“您老瞧仔细了，这儿写的清清楚楚，一共是65块七毛九，我再给您打个折，给我五十就行。”

董天心这才想起吕午那天在派出所洒的那些干巴菜——

左柏盯着那张所谓的“费用明细单”，“你少写了几个零吧？”

左柏：“需要多少费用，我可以——”

小秘书敲门进来，递给吕午一张民事案件起诉费用明细单，董天心瞄了一眼，震惊了。

仰起头，能看到和爸爸妈妈一起看过的天空，每个夏天，风中会飘起妈妈最爱的栀子花香，冷饮店里还在售卖爸爸偷吃过的棒冰，街角又传来熟悉的儿歌——每个瞬间，咽喉深处就会泛起那颗糖的滋味，苦涩又甜蜜，遗憾又怀念——那是一生都吃不完的糖。

芒昼也看出了端倪，眼神示意吕午过来，低声问：“你用了忘忧草？”

董天心：“能起诉吗？”

莹剔透的糖，藏在心的最深处。

吕午：“取证很难。可能拖好几年也没有结果，律师费很高。”

吕午：“羊希父母来这儿，是想咨询如何起诉之前造谣羊希的营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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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赚的是那些不要脸的营销号的罚款，少说好几十万，这可是个大买卖，我这么大一个律师公司，当然不能做赔本的买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