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柏红着眼挥动手机，“吉羊止止，回来！”

“我不能让更多的日出晓晓出现，我不能让日出晓晓变成下一个我——”吉羊止止的声音又变成了萌萌哒的卡通音，还带着憋不住的哭腔，“日出晓晓应该活在现实世界里，永远开心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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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天心和芒昼十指相扣，沿着海平面越飞越远，越飞越深，百岛市的繁华灯光在身后远去，渐渐看不到海岸线了。

吉羊止止直挺挺倒了下去，下一秒，出现在了左柏的手机屏幕里，团着小小的身体，睡着了。

董天心愕然：“没找到戴晓曦的第二魄？”

“一切进展顺利。”左柏推眼镜，“吉羊止止太累睡着了，你们进展如何？”

左柏和吕午骇然变色，“吉羊止止！”

海洋如此宽阔无际，和海相比，即便是烛龙，依然渺小如沧海一粟。

董天心叹了口气。

裂肺的惨叫，四周怨气狂乱游走，鬼哭狼嚎。

“戴晓曦的第二魄，就在这里。”

指向光标慢慢停下来，凌空转了几圈，化为碎芒散落。

视频会议室恢复通讯，沈约脚踩着凳子，演唱剧目换成了《孤勇者》，唱得大汗淋漓，精神矍铄。

芒昼没说话，算默认。

海面空旷无垠，丝丝缕缕的海风夹杂着细腻咸湿的腥气，夜更深了，浪涛的声音充满了整个世界。

吕午擦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消失了！”

董天心从隔壁的视频框里探出头，满脸担心，“吕午、左教授，你们怎了么？为什么突然断线了？！”

照明灯恢复了原有的光泽，冷冷地照着空荡荡的直播间。

天空辽阔，星辰动荡，海浪如镶满钻石的细细鳞片。

董天心调转手机摄像头，远方，是遥远的天际线和一望无际的大海。

血红的网线温顺地退回屏幕，吉羊止止安静地站在空白的二次元世界里，小小的三头身僵硬着，肉呼呼的小拳头紧紧地攥着，面具上的红二团气呼呼地忽闪忽闪。

网线绽出灿烈的红光，光又化作细密的刀刃，飞速砍杀四周的怨气，而网线终端却是越来越深入冯况的身体，冷酷地吸收着他的血肉，不过几秒，冯况就变成了一张干瘪的皮囊，滑落地面，化为脓水，淹没了地上的改命阵。

不过几秒世间，改命阵和冯况一起消失了。

左柏拍手指隔着屏幕摸了摸吉羊止止的蓝头发，“你啊，还是没变，执拗一根筋！”

一个人不行，千万人呢

芒昼垂眼，不知道第几次掐诀吟咒，“自天祐助，吉无不利，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