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什么话。李怀远微微皱眉,想说些什么,沈今禾却已岔开话题:“世子为何要救此人?”
方才在公主府,李怀远让人将安乐的面首带走时,她只以为他是单纯地找安乐的不痛快,着实没想过还有救人这个可能。
李怀远白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沈今禾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衣服,通身天青色绸缎,腰间换成了块羊脂白玉,松松系在条白绫长穗绦上。
竟如谪仙般让人挪不开眼。
“那人是我一位故交的胞弟,原本是来京城探亲的,可探了大半年都不见回去,家人里着急,让那位故交写信托我在京中寻一寻,我也是寻了月余才得知,煌煌天日,天子脚下,安乐竟敢直接掳了人幽禁在自己府邸。”
他说话时语气很淡,却能听出缕缕寒意。
沈今禾在心里冷笑,依安乐的性子,强取豪夺还不是家常便饭。
这小面首还算幸运的,家人结交了李怀远这样的大人物,才得以虎口脱身。可想那些没有门路的平头百姓,他们受的辱丢的命又向谁去诉说?
见她闷着头不说话,李怀远道:“在想什么?”
沈今禾一愣,抬头道:“在想漂亮的男孩子果然不适合来上京城。”
李怀远:“……”
马车调转方向,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城的路上,薄入西山的暮光斜斜洒在车前的走马灯上,李怀远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面色,微微不虞。
伴随着泠泠淙淙的马车前行的响声,只听他道:
“你是不是也该交代一下,今日在公主府的事?”
怕你死了坏我府上风水……
沈今禾早就预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已经想好了如何对答。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凭李怀远的本事,只要真心想查,又怎么会查不出她和驸马昔日的关系,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实情。
李怀远沉吟片刻,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你胆子是真不小,就算是想顺道探望自己的旧师,那好歹也得擦擦眼睛看清自己在哪儿吧,安乐的府邸焉能是你随意进出的?你还真当她是什么真人菩萨热心肠?”
安乐的狠辣她自是再了解不过了,可今日敢如此行事,其实也有狐假虎威的成分。
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府的人,安乐就算气急败坏要杀她,也得李怀远同意才行。
思及此,忙陪着笑脸给李怀远按了按腿,在掖庭的时候,曾和一位老公公学了些疏通经络的手法,手上寸劲掌握得还算得当。
见他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沈今禾从善如流:“世子教训的是,奴婢日后定当以此为戒,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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