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见父亲好似有急事找您,您快去吧,沈编修本就在伏案务公,被您耽搁了半晌,怕是又要掌灯熬夜了。”
“你觉得怀远怎么样?”王妃双眸闪闪发亮。
她头一回做这种给人牵红线的事,且一头还是自家儿子,况且沈编修家里也没个能主事的长辈,她也不好叫媒婆带着纳采之礼直接去找沈今禾本人,万一人家孩子根本不乐意,到时候闹个尴尬事小,毁了姑娘名声可就罪过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今禾眉眼一跳,似有不好的预感。果然——
真真是左右为难,愁死人了。
好在王妃也不是个什么爱端架子的人,无非就问了些李怀远在上京城如何如何,吃穿用度之类。
说着说着,王妃就握起了沈今禾的手,难得的有些羞赧。“沈编修,有件事我和王爷已经商议过了,现在想来问问你的意见。”
沈今禾尴尬道:“王妃何不先问问……世子怎么想的?”
王妃心力交瘁,顿了顿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今禾默然:“……”
正在听墙角的李怀远:“……”
还没等沈今禾还没想明白,王妃就已经将李怀远轰了出去,轰完又重新坐在榻边。
王妃笑着说了两句“哪里哪里”,却是没有再深入往下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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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牵扯上媒婆,难免有几分借着王府的权势施压的意思,这样不好。可是让荷华跟叶绥去说吧,恐又说不清楚,失了礼数。
这时,李怀远再度进了屋子,只不过这次倒没大摇大摆,而是直接对着王妃说:
“好像挺有道理。”就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其实沈今禾不太懂得如何跟长辈打交道,以前在掖庭左右逢源,是因为不用拿出敬畏之心,自然能应付得游刃有余,现在面对王妃,中间夹着个李怀远,肯定就变得不一样了。
“诶,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沈编修如何想?”
身子往后靠了靠,沈今禾挠挠头装傻:“世子乃人中之龙,在上京城威望素著,朝中不少臣工都有意向同王府结亲。”
她梳着蕴藉持重的盘桓髻,头上只插了支嵌玉花双珠纹金发簪,说话时总是带着明艳又大方的笑意,浑身上下都充满朝气。
王妃一想也对,生了病该多歇息才是,自己一直在这里难免吵嚷到她,便道:“那你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公事嘛慢慢做,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身子要紧。”
沈今禾不由得想,若是和这样的人久居一处,想必什么烦恼都要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