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那人气喘吁吁地答，“粮仓……突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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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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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附近的居民已经加入了灭火，用盆或桶从家里接水，朝成了火海的粮仓浇去。

林迁比他跑得还要快，回头问：“要怎么做？我去帮你传达。”

林迁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很淡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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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将人从睡梦中惊醒，向斯年扯起被子蒙着头、破口大骂。

如果这件事能让他主动说出“没有勇气”，那便是真的勉强了。

“这……这实在太令人蒙羞，我想我没有勇气承受。”

看着向斯年迟迟未语，林迁心里也猜出了大半。

林迁倒是很快爬了起来。

“我知道了。”

离粮仓还有两条街，向斯年就意识到火势不小，已经能看到冲天火光和浓烟。

“这可说不过去。”纵使再疲惫，向斯年还是逼着自己下了床，“啧，你手里那条裤子是我的。”

“什么情况？”向斯年问。

林迁哑然。他从未见向斯年自述怯懦，无论是疾病还是伤痛。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将自己的脆弱展露。

面对火灾，向斯年缺乏的不只是经验，整个城的储水量和水压恐怕都不足以满足灭火条件。

“我一定不会让那些人这么说你，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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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间，黎明城几乎没有发生过火灾，尤其是如此火势如此猛烈，又在如此关键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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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随后发觉人们奔跑的方向并非朝着停放机甲的库房。

他没有给对方更大的压力，反而还安慰：“那我先过去。你别急。”

他亲了下向斯年的额头，然后下床翻找衣物，黑灯瞎火地随便往身上套，同时说：“实在起不来就接着睡吧，不就是机械造物袭击嘛，我会把你那份补上的。”

随着距离的接近，空气愈发呛人。向斯年大口喘着气，双手已然发麻。

如何他都不能接受和自己所鄙视的人混为一谈。

林迁停下脚步，给了他个拥抱。他特意踮起脚，站得很直，好让自己显得高大，可以被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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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才刚缠绵过，他现在连根手指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