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都变得透明了。

余翩鸿抹了把脸放下手，开始慢慢接受事实:“我怎么死的?”

男孩明显开心起来:“都两年了，亏你还记得我，我都以为你因为那个什么病把我忘了。”

那是一个白发少年，身着蓝色校服，左手撑在桌上托腮右手转着笔，紫灰色眼眸满是无奈:“余同学，你这么卷，早晚身体会扛不住的。”

“才两年，没那么严重，当然记得。”余翩鸿觉得脑袋有点乱:“我……这算死了？”

余翩鸿愣住。

余翩鸿愣了一下，回想过去种种，沉思几秒犹豫道:“长时间强度工作，这次还一口气做了十几个小时手术，结果猝死？”

这是个很有亲和力的男孩，当然他要是没有拿着长长的锁链，飘在空中，那就更有亲和力了。

好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他这是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惊诧不已，赶忙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透过掌，可以看到对面的景象。他的手变得透明了。他急忙又打量了下身上。

他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一个有些久远的身影。

难道是我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

“余哥，别害怕嘛，你死了而已。”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余翩鸿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男孩飘到他面前，晃了晃手，喊道:“翩鸿?余哥?余医生?回个神。”

“余哥，你已步入阴间，阳间的事，就不必再操心了!”宋春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过了不知道多久，身旁传来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

宋春雪点点头:“嘿嘿，我现在是白无常，来带你去地府的哦。”

余翩鸿又伸手去捡，手指仍旧穿透玻璃片而过。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

片刻，他稳了稳心神弯下腰，要去捡玻璃碎片，可他意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是透明状的，还摸不到玻璃!

他懵了。

余翩鸿倒吸一口凉气，蹲着半晌没说话。

什么东西在响？像是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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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宋春雪绕着他飘了几圈，摩挲着下巴:“我亲爱的余哥，你心里没点数吗？”

余翩鸿只觉周围静的有些不正常。他摇了摇脑袋，余光看见地上的玻璃碎片，默默叹口气。

余翩鸿沉默片刻揉了揉额头，试探问:“宋春雪?”

“是谁?!”余翩鸿寻着声音看过去，一位身着白裤白衬衫的男孩正站在那笑着看他，头上戴着高帽，写着一见生财。

不过，好像不太对……

余翩鸿垂下眼，眼睫轻轻颤抖，像是折翼的蝴蝶。他忽低笑几声，眼眸里流转着温柔之色。

余翩鸿默默双手捂脸:“让我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