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母涂成的云层之下，有一行金色的字，好像是梵文。伏顺探过头来，辨认道：“唵……呔谛剋……啊咧，呸呸呸，这怎么念？”

几个人循着声音找过去，只见魏小雨昏倒在地上，小泥鳅和小石头倒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伏顺拍了拍她的脸颊，道：“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让我们好找！”

绘着大蛇的岩石裂了一道缝，不住有小石子崩落下来。段星河注视着壁画上的大蛇，它浑身漆黑，一双眼睛通红，身上的颜色已经没有昔日那么鲜艳了，但段星河觉得它仿佛有生命一般，一直注视着自己。

段星河随手把石子扔了，道：“没什么。”

步云邪道：“这是召唤虺神的咒语，是不可名状的禁咒，要用血和心魂跟神连接，念不出来的。”

段星河曾经在师父的书房里看到过这段咒文，知道这段文字乃是禁咒，大意是献上生命换取至高无上的力量。当年开荒的几个兄弟便是用了这个咒语召唤了虺神，获得了神力。大家都把这当成一个传说来听，没人相信，当然也没有人敢拿命尝试。

台子后面有些壁画，是用孔雀石、雄黄、赭石等矿物颜料上的色，画的是祖先开垦青岩山的情形。一群人在田里耕种，一只巨大的眼睛穿过云层，注视着下面的人。有的壁画上许多人在大雨里举起双手，感谢天降甘霖。有的画着人们捕捉了许多猎物，围着篝火起舞。

几颗小石子落在他面前，段星河鬼使神差地捡了起来。上头染着青金石的颜料，正是涂在大蛇头上的一抹蓝色的装饰。

“小雨——别躲了，师娘喊你回家吃饭。”

步云邪从旁边走过来，道：“看什么呢？”

“我的妈呀，在这里！”

众人便分散开来，低声呼唤着：“小师妹——你在哪儿——”

：“这里以前还祭祀人牲，你怎么知道这是人骨还是牲口的骨头？”

段星河也是头一次进到这么里头来，举起风灯看着最上面的壁画，一条巨型的大蛇盘踞在云层之中，这就是他们供奉的虺神。

他这话刚说出来，伏顺立刻烫手似的把手里的半块骨头扔了。

山洞中有好几个分叉口，其他几人钻进了相连的洞穴，忽然听见赵大海发出了一声惊呼。

那音节很怪，他舌头都快抽筋了，还是念不出来，好像有股力量在阻碍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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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河关切道：“受伤了么？”

段星河方才只看了一眼，胸口就有些发闷。他不敢再动心念，道：“别看了，赶紧找人吧。”

魏小雨哼了一声，眼皮短暂地掀起来，无焦距地看了他们一眼，喃喃道：“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