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云邪也想不出法子来,显得比段星河还不安。太阳渐渐向西挪去,一天将要过去了,段星河感觉悬在头上的利剑离自己更近了几分。
步云邪的神色严肃,道:“不能给它送人牲,这是底线。”
步云邪看着段星河,仿佛能够看穿他的心,道:“星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段星河觉得这种希望太渺茫了,有这功夫,真不如去打两头獐子交差。
他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虺神的贪欲不是自己一个凡人能够满足的。他面临的不是一场小麻烦,而是一场灭顶之灾。步云邪道:“我再帮你问问寨子里的老人,查查古籍,总会有办法的。”
世上唯一能制服虺神的兵刃被损毁了,这根铁棍如今跟废品没什么两样,两个人都十分失望。
步云邪焦虑道:“能拖到什么时候,几只鹿而已,还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段星河垂着眼道:“明天我出去打几头獐子,好好跟它商量一下,先拖着……”
他是寨子里的祭司,虽然会给讨厌的人一些小惩戒,在大是大非上有自己的坚持,绝不会跟邪神妥协。段星河也是这么想的,可虺神不会跟他讲道,只会一点点地蚕食他的内心。两个人感受到了当年的祖先们被虺神胁迫的痛苦,既想放弃人性的底线换取短暂的安宁,内心却又无比痛苦自责。
他道:“剑刃的事呢?”
大家一直以为这是个传说,都没放在心上,可如今段星河亲眼见过了虺神,才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他心事重重的,迈步往自己住处走去。伏顺睡了一下午,听见了脚步声,揉着眼醒了过来。段星河沉默着走在前头,伏顺爬起来,快步跟了上去,一边道:“大师兄你去哪儿,要吃饭去吗,等等我啊。”
段星河十分焦躁,他只有三天时间了,虺神在等着自己送个人牲过去。他不想背叛同门,可若是等那恶魔从洞中出来了,莫说逍遥观,甚至步家寨子里的人都会被它吞噬掉。
段星河沉默了片刻,事到如今,他自己已经解决不了了,还不如跟同伴一起想办法。他把见过虺神的事告诉了步云邪,拉开了衣襟,给他看了胸口的烙印。
血红的烙印像一条盘踞着的蛇,步云邪的脸色十分难看,道:“怎么会这样。”
段星河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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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邪看了一阵子,遗憾地说:“没提。”
面说,凤神将神兵太阿剑赐给青岩山中的修道者,虺神吃下酒肉后熟睡,最强壮的青年趁机将剑插入了虺神的头顶,把它封印了起来。”
段星河道:“大不了我每天都去给它打猎,青岩山这么大,总能抓到野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