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亡灵们解除了苏琼几人身上的诅咒，但留下了光长老。

所以才会将这片围绕着祭坛形成的暗红之地称为“圣地”, 诅咒着每一个出现在圣地的人。

亡灵们便是这个想法。

图尔斯的感觉敏锐得可怕，白晓惊了一瞬，摇头道：“我只是从来没到过这里。”

“小小，你以前，应该来过这里。”图尔斯眼神复杂地说。

不过白晓也不想纠结这些，既然亡灵们不再是阻碍，他也深入到了暗红之地的祭坛这里，就不需要再在鬼蜮多待。

如果猜测再大胆一点, 小小就是黑暗之主，且曾通过祭坛离开鬼蜮、去了现实世界, 那么亡灵们如此在意这座祭坛也就很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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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觉得不方便，本来打算连衣服带头发都处理掉，这么长的头发很难打理，他根本不想留。

——这座曾带走黑暗之主的祭坛，有朝一日，一定会将对方再带回来吧。

图尔斯说金叶子只能奴役骷髅形态的他，为了防止光长老脱离控制，诅咒暂时留下，到时候也可以与神殿做交换。

“你真的认为我是黑暗遗主吗？”白晓怀疑的目光落在祭坛上，眉头微蹙，“我对这里没有丝毫记忆。”

夜晚它们夺其血肉，因为他们可能是它最恨的主人；白天它们予其新生，因为他们可能是它最爱的主人。

他能通过某种方式感觉到，刚才那一幅画面并非幻象，而是正发生在首都观月台上的事。

从鬼蜮出来后，白晓的魔法师等级晋升到了六级，但衣服和头发却仿佛固定了一般，都没有变回去。

亡灵们是如此笃定, 以至于从头到尾都没有质疑过他的身份, 一心一意将他当做归来的黑暗遗主。

如果说他曾经到过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而不是这中世纪魔法时代的塔尔斯大陆。

他好像和亡灵们一样，真的将白晓当做黑暗遗主看待，直接表明白晓的不知情是因为记忆有损。

抛弃了。

白晓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比他还笃定。

也就是说，这个游戏里的祭坛不知何故，竟能与现实相连。

图尔斯一双水润的眼睛反倒若有所思地看过来：“小小，你好像很笃定自己的记忆……你去过什么其他印象深刻的地方吗？”

但实际上, 无论是鬼蜮还是亡灵, 在他眼里都只是游戏的一部分，甚至还没有他第一世的现代记忆来得深刻。

“没有记忆也正常，一些高深的魔法能对人内心深处的记忆产生影响，你当初既不辞而别，肯定是事情严重到没办法解决，记忆受到损伤也很正常。”图尔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