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父亲让他以家族名义起誓这一点很奇怪，但管它呢！他再也不用被长辈们以严厉的口气谴责不懂事了！

白晓看了明显十分孩子气的当当一眼，回想起坎顿伯爵的严肃面孔，很难相信对方不是想给当当另外找个家长。

“你们决定好了吗？所以，我们现在要想办法成为神岛之主吗？”

艾尔一脸兴奋地加入讨论，清澈见底的碧色眼睛里荡漾着粼粼波光。

没想到，所有人一致看了过来，目光带着几分……为难和不舍？

“不，艾尔，你该回去了。”

白晓缓缓说，眼睁睁地看着艾尔眼睛一点点瞪大，慢慢蓄起难以置信的水光。

“为什么？我可以、帮钱哥哥划线！我要、待在这里！”艾尔激动时，说话又有些卡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些不自觉的鼻音。

说起来，他从小孩子长到如今的青年模样，只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说话已经很流利了，可见进步之快。

但最关键的关键不在这里。

“艾尔，你依旧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但不是现在，等神岛在帝国稳定下来，我保证第一个把你接过来。”

白晓试图安慰，但他诚恳的语气显然没能打动艾尔，小艾尔眼眶里的泪水滚落下来，哽咽道：“钱哥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白晓不知道怎么安慰对方，修眉头微皱，刚要说什么，被白晓用眼神打断。

他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但想也知道对方语气能有多么生硬。

白晓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艾尔的脑袋，轻声道：“不是，不是艾尔不够好，是我们不够好——帝国没有精灵族的存在，艾尔会很危险。”

艾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尖耳朵，随即又猛地松开，难过又不知所措的样子，低声道：“可是我不想回去……”

精灵族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四百年，哪怕作为父亲的希尔是精灵族不服管教的存在，经常带着他四处玩耍。

但……那种在父亲羽翼下偶尔拥有的自由，和这些天和白晓他们在一起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他喜欢和白晓他们在一起的感觉。

难怪那些与人类签订了契约的魔兽，一旦解除契约，很容易抑郁而死，他以前不理解，现在却无比认同。

经历过了那样精彩跌宕的人生，谁还愿意守着一成不变、波澜不兴的日子直至老死？父亲不也不愿意吗？

艾尔拉着白晓的衣角，以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不想让对方把自己送走。

——有修在这里，即便他有空间通道，也无法逃走。

“艾尔，太危险了……”

白晓也不希望艾尔离开，但帝国虽然没有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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