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是行李箱是吧,给你这么拖。”
但在松月亭中,谢意数次想走,最后还是没动,不知不觉等了一个时辰。
宋念山说什么也不走,等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赶紧拉住旁边的路人急问:“刚刚那位是京中哪位王爷?”
路人回头瞄了一眼,又想了想,“你说的是凌王么?”
谢意当然知道这是哥儿最重要的部位,即便还没落印,亦不该随意触碰。
自己在落霞坊等那孕妇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早早离开,和谢栩他们喝酒游湖去了么?
宋念山脚步还想动,一柄黑色的刀鞘突然拦在身前。
不入。
听到身后,宋念山焦急又气愤地追来:“你干什么?放开小暮!”
可刚刚一刻,看着这人满脸笑容地给别的男人喂葡萄,只觉得心头烧起一簇无名怒火。像是小时候,太子哥哥送给自己的白玉扇坠,被那只腌脏的手给碰了。
“哎哟,手快断了,痛死——”死字刚出口,时暮被他拉到松月湖边的码头前,湖中挨挨挤挤地停泊着几艘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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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唇畔挑起一抹淡笑,“我也很想问,我怎么还在?”依旧是惯常的懒散语调,但狭长凤眸里带着的是明晃晃的凉意。
“跟我走。”
但此刻是想惩罚这人,扣住这道纤细后颈的动作,更像是一种恶劣的趣味。
让他弄清楚一件事,和他在清音阁中肌肤相亲,和他在雪怡山庄忘情相吻的人,是自己。
他出身帝王家,自小便看着周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已学会隐藏情绪,藏匿意图。
可看到刚刚那个画面,胸口涌来的情绪便叫他难以自控地,想狠狠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毫无自觉的人。
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艰难处境,只能竭力放慢脚步,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
“你……”时暮还没问出完整的话语,肩膀上的药箱便被他伸手提了过去,手腕亦被攥住。
没道理啊。
时暮有点懵,什么情况?谢意怎么冒出来了?总不会……还在等自己吧?
谢意自人群中走近,不曾看宋念山一眼,只直勾勾盯着时暮,眸中似有浓云翻涌。
这句话说出来,连谢意自己都觉得未免太像吃醋。
时暮生怕牵连到宋念山,赶紧回头喊他,“宋大哥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哥儿的颈后腺体本就比别处皮肤更敏感,何况,自己还有着那奇异的潮热期,使这个人的触碰格外不一样。
他凝注着这边,眼神明明极是疏离淡漠,又好似能从中读出隐隐约约的沉郁和凛冽来。
他不来,谢意只会觉得是这小哥儿放肆顽劣,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时暮被他拖着一路往松月湖边走去,手腕握得生疼。
有些趣味而已。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放了他鸽子,看着他,心虚地问:“你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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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这人分明不是那枚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扇坠,起先不过觉得他一边咬死不是清音阁中人,一边又仿佛很想粘着自己的样子。
“能不能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不?”
谢意的掌心贴上自己颈后的腺体时,像是感受到危机般,身体本能地绷紧。时暮甚至微微有些发抖,扭了扭肩膀,“你别碰我。”
船舱里燃着烛火,照出一方木榻和木榻上的矮几,矮几上有个雕刻精美的提盒。
“哎哟,你干嘛?”
谢意扯起唇角,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讥诮地问:“找我?去葡萄摊前找?还是边喂葡萄边找?”
谢意径直把人带进其中一艘。
谢意把药箱放在旁边,回身微敛眼睑,似等待解释般默然凝注。
感觉这人在生气,时暮有种不祥的预感。
时暮懵了,“去哪?”
对方言语中带着警告,“你回去吧!”
他可是生杀予夺的王爷,想怎么弄自己都行。
时暮知道今晚是自己对不起他,毫无底气地解释,“其实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但……”
他不说话,只牵着自己往前走。
“殿下!大哥!你是我亲哥,亲哥都不行?”
看着面前这双澄澈到掩不住半分无措的眼神,谢意随口问:“有这般难受么?”
本朝法律,给哥儿强行落印,等同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