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不考大学对我来说没什么关系,让我去问家里要钱还不如关一个月,我准备安心住下,就是胳膊疼的睡不着。我躺在用椅子拼成的简易床上,盖着一件旧军大衣,外面星月璀璨,想到斯多葛的苦行,疼痛便不能影响我看星光的快乐。
第三天,我也被放出来,你领着我去看胳膊。大夫给我打绷带,“扭成这样都不来瞧,嫌胳膊多?”
从医院出来,你看上去比我还憔悴,一副倒霉模样,瞅着我的胳膊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你当时太冲动了,他不敢跟我真动手的。”
我没有反驳。问你怎么把我弄出来,你不说。我跟你一起生活几个月,对你家的情况大概也能猜到一点,况且那天韩新跟你争执句句都在说你凭关系。
那些源源不断从国外寄过来的期刊和越洋电话以及这次放我出来时所长客气到惶恐的态度,都足以说明你四个哥哥姐姐在你父母平反后发展的有多好。如果以权与钱做衡量。
我胳膊一扭伤,你没办法懒惰,恢复成以前那个成熟稳重的陈老师。
没几天放暖气,你高兴极了,早起终于不再痛苦。这对我却不太友好,冷时可以几天不洗澡,暖气一放,我必须要冲澡。
我往胳膊上包塑料袋,你热心地接过来,“我给你冲。”
陈景同,为什么跟我赤身相对你一点不害羞?反而是我要躲。我对你无邪淫念,身体反应却不由心。
你那样泰然自若拿着花洒冲,甚至打趣,“管管你的小弟。”
我觉得不公平,想看到你慌乱,想满足自己的口欲,也怀有一点点隐秘的希望。在你帮我打香皂时我亲了上去,嘴唇是湿的,我碰了一下就分开,然后看你。
香皂掉在地上,你后背碰开水龙头,任由花洒对着我的胳膊冲。
水汽氤氲,片刻后你手忙脚乱地拿开花洒,低头查看我的胳膊。塑料袋进水,纱布湿了一片。
你不发一言,匆忙冲好,到客厅帮我换上干纱布,然后拿毛巾盖我头上,“自己擦。”
我用一只手默默擦头发,问你,“刚才,你生气了吗?”
人的欲望会增长,我更是。我十岁时爱你,朦胧无助;十六岁时爱你,欣喜固执;十八岁时爱你,贪心狭隘。
我中学读仓央嘉措。你爱或不爱,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爱不会增,欲望会。只是我那时弄不清爱与欲望是两码事,我向往相爱与喜欢,默然也好,寂静也罢,我开始渴望有你一点回应。
你本来很红的嘴唇因为客厅温度低而颜色变淡,抿了又抿,神态伪装轻松,“你是不是把我当哪个姑娘了?”
体面与懦弱有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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