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了上去,刚探出头,就看到宋亦清整个人已经顺畅地下了楼,跳入了其中一间房里。
司应时沉默地收回手,但那人指尖上的温度依旧残留在手腕上,无法消散,“外面的人或许还在盯着,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他以为宋亦清又要消失了,就像那年一样,从他房外的阳台跳下,从此就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他话锋一转,按住了司应时的手腕,将他推开些许,“不过我得走了。”
司应时沉着脸,望着外头十几层的高楼,心跳从未有过这一刻这般剧烈。
司应时挑眉,下一刻就看到宋亦清转身,朝着窗口而去,他骤然失神,下意识伸手要去抓住对方,但青年却已然轻而易举地跃身跳上了窗。
是活着的宋亦清,是他的宋亦清。
宋亦清几乎原路返回了酒吧楼下,若无其事地出现,又在无人察觉的时候顺利地离开。
司应时笑着,慢悠悠地舔去指尖上的血,随后转身,离开了大楼,没入了夜色中,如同是一个优秀的猎人,等着他的猎物掉入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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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与俞秦之当初费了不少精力,才找到一些关于司滘白犯罪的事,但以他们的能力,找到的证据也还无法将对方送进牢中。
这一趟出行,除了多出司应时这个意外,别的收获倒还算不少,这对宋亦清来说,已然是意料之外的事。
宋亦清好似有所感一般,心血来潮回头,朝着司应时扬起了嘴角,“司先生,下次见。”
宋亦清智地拒绝了,天知道被对方帮助的代价会有多大,他缓缓地挽起袖子,“不劳司先生操心,我自然有办法离开。”
司应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可声音被窗外的风吹散,无人听见。
好一会,司应时才松开了力度,可指尖却止不住轻颤,连带着心跳的颤栗都无法平复。
“宋亦清!”
“宋亦清……”
算往后再找机会调查一下,面上却一副从容淡定,他轻笑着,“司先生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他说着,不等司应时再开口,就已经攀着窗沿,无比灵活地朝着楼下爬了下去。
司应时呢喃着,随即又收紧了手掌,感受着疼痛阵阵袭来,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真实。
“……”
随即转身,十分潇洒地消失在司应时的视线中。
手背青筋尽显,那窗沿的防护几乎在眨眼间被捏得扭曲,铁块弹出,直接割伤他的虎口,疼痛才一点点拉回他的神智,他垂眸,就看到沾了满手的血。
他抬楓头,一如当年的嚣张和张扬,朝着司应时伸出手了,极其挑衅那样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