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清将目光不着痕迹地从他脸上移开，不想承认对方刚才笑得有多勾人，“你可真疯。”

去他妈的。

司应时不置可否，“我本来就是疯子。”

司应时轻快地笑了一下，“那你也没机会后悔了。”

“司应时。”宋亦清越想越气，终究忍不住开口，“你有病就去治，能别逮着我一个人折腾吗？”

但让他更不满的是，哪怕他知道了这个条件，当真会冷漠地看着司应时死去吗？

司应时弯了弯嘴角，好似势在必得。

但宋亦清却没他，心里盘算着，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去检查一下脑子，绝不能再像此时这般被人随意拿捏。

“那你以前不是……”宋亦清下意识想问，却骤然卡顿了，他皱着眉，就看到司应时意味不明地望着他。

“因为我善，成吗？”宋亦清没好气，“就算是路边的狗，我也会救的。”

还没等宋亦清听清，他就被司应时推下了车，几乎是踉踉跄跄地从大火中逃出，直到新鲜的空气没入胸膛，他才觉得活了过来。

司应时心冷面冷地反问，“我让你救了吗？”

他扶着路旁的树，弯腰咳着喉咙都哑了，转头看到司应时双手插兜，无比随性散漫的模样，分明身上沾了不少灰烬，却丝毫掩盖不了他身上的贵气。

“……”他发誓，以后司应时就算死他面前，死外面，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而且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司应时走了过来，两人的气息咫尺之距，“不来救也没关系，既然我放你走了，就算我死了，司家也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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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亦清憋屈得厉害，在心底骂骂咧咧，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不会傻傻回来了。

司应时睥睨了他一眼，“我说了，已经晚了，你本来是可以走的，可你却回来了，那就别妄想我会放过你。”

他脸色微微发白，还没压下心头的翻腾，却见司应时再次逼近，跟他索取答案，“告诉我，为什么回来？”

“我以前如何？”他幽幽地问着，他倒想看看，宋亦清还想装作不认识他到何时。

叩心自问，宋亦清做不到，就如同当时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司应时是在车里的，他也无法什么都不做，光是想想，也足以让他心脏疼到极致。

相反，司应时还会替宋亦清隐瞒所有的秘密，可惜，这个单方面的承诺，在这人跑回来时，就彻底失了效。

宋亦清愣怔了，语气莫名有些委屈，“我特么不是在救你？”

司应时不在意宋亦清的冷淡，只是余光瞥见对方被烫红的手，顿了顿，这才拿出手机，打了电话让人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