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弄着酸痛的手臂,将五帖千字文递给赵念安,赵念安随意瞟了一眼道:“越写越难看了,沈大人莫不是敷衍我吧?”
沈容轻轻抚摸长命锁的棱角,不舍地将其装进檀木盒子里。
沈容笑着敲了一记他的脑袋,门外仆役来报,相爷和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沈容饿着肚子写了一整日的字,直到城门快下钥时,他才终于写好五帖千字文。
“起来吧,这些事情也未必是倩儿能做主的。”赵念安吃了口菜,缓缓道,“过几日母后要举办茶宴,邀请皇城中各家适婚青年来赏花,沈容也在列,你帮我想个法子,我要沈容在众人面前丑态毕现。”
沈容做惊恐状,速速跪安离去。
兆喜驾着马车在城门口候了他一天,见他出来才终于松了口气,略带着一丝紧张道:“少爷,今日怎么这么迟?您没事吧?”
恙,这个香饽饽也不会轮到倩儿姑娘。”
沈容扶着额头,脑海里赵念安与赵北辰的脸不断交替出现,他甩了甩脑袋,喃喃自语道:“真真是一梦十年,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放肆!”赵念安倏地冷下脸来,“既然沈大人在我这里待得不舒服,我也不强留你,滚吧。”
“香饽饽?你是说我不如他?”
兆喜正在替他松弛肩颈,见他失魂落魄,禁不住道:“少爷,你怎么收起来了?你平时最喜欢这枚长命锁了。”
方德子露出苦笑。
兆喜不明所以,他挠挠头说:“反正您过几天又会拿出来。”
“本也谈不上喜欢,只是想亲口对他道声谢,如今我才明白,一直以来我喜欢的不过是光阴寂寞里幻想出来的模样。”
沈容满脸惶恐道:“下官岂敢糊弄殿下,殿下若是不满意,下官明日再来重新写过,只是现下城门即将下钥,下官怕耽搁了时辰,今晚恐要叨扰殿下。”
沈容甩了甩胳膊,苦着脸道:“有没有吃食,给我垫垫肚子。”
“想必是有急事要说。”沈容将褪下的外衣又套起来,揉弄着酸痛的肩颈,携着兆喜随仆役而去。
赵念安眼角染上了凌厉的红,他猛一拍桌子,方德子便跪了下去,连连讨好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殿下丰神俊朗,倩儿姑娘如何会选他?”
兆喜拿了个饼子出来,沈容掰了一点送进嘴里,半晌说道:“你帮我打听打听,宫里头四殿下何许人也,时年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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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念安瞪他一眼,他立刻露出笑脸:“奴才势必想个好法子!”
兆喜呐呐道:“天色都这么晚了。”
兆喜应了下来,说道:“时年几岁我倒是知道的,在侯府时听侯夫人说过一嘴,今年该有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