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安倒也不恼,淡淡道:“我们方才进来的时候,老夫人都知道叫沈康站起来让位,也自是知道嫡子贵重,沈容乃相府嫡子,迟早要继承家业,沈康把院子让出来不是所应当的吗?”
扈,却并不是精明之人,若非沈容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他岂会用这般刁钻手段来报复?
赵念安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对陈夫人道:“母亲,那沈康的院子什么时候能清出来?”
沈容悻悻地摸摸鼻子,露出一脸惶恐却不敢言的表情。
沈容当官自是要名声的,赵念安又是皇室出身更要脸面,任他们再厉害,到了她面前也是晚辈,合该受她摆布!真要撕破了脸闹去御前,也该治他们一个不孝之罪!
老夫人见众人垂头丧气,却无一人敢反驳她,尤其那赵念安微微沉着脸,却似是没了神气,想来也不敢无发作。
活人的气容易消,死人的气无处可消!沈容怕是为了万氏的死耿耿于怀到了今日!他是光耀门楣有出息,可若是拢不住他,迟早他会叫相府身败名裂!他如今有赵念安撑腰,与其一味地讨好,不如好好压住他们的气焰,只有将他们二人调教服气了,今后才不会拖垮相府众人。
老夫人恍惚了一下,赵念安趁势又说:“沈容早就想搬回来了,旁人总笑话他是赘婿,靠着夫人的嫁妆度日,我虽身份高贵,却也不能不会咱们相府的名声,也是时候搬回来与你们一道住了。”
赵念安故作疑惑道:“我若是不搬回相府住,如何与你们同甘共苦一道吃饭呀?我既要搬回来,你又岂能霸占着最好的院子,叫相府嫡子与安亲王去住破屋子?”
老夫人环视一周,淡淡问道:“今日立了些规矩,不过也是要大家同心协力,不要生疏了去,日后有些细节上的事情,你们都听陈氏的安排,若是无事,大家就挪步去饭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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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停下脚步,齐齐看向他,赵念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可怜。
沈容心里一突,一脸惊诧看着他,这人总有神来之笔
众人陆续起身,沈相扶着老夫人往外走。
沈康死死蹙着眉问:“你这是何意?”
康姨娘怪叫起来道:“你搬回来就搬回来,为何要抢我儿子的小院?”她从前与赵念安相处不多,虽见过他给沈相下马威的样子,但到底也是一年多前了,当时那种威吓早已经在她心中褪去。
贾千怡在旁攥紧了手帕,又悄悄去拽沈康的袖子。
他疾走几步到陈夫人面前,对着一脸滞纳的陈夫人道:“想来又要拆小厨房又要搬屋子,得费些工夫,今日是六月十五,五天时间应该足以,我六月二十一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