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从陈夫人手中真正接过了管家的权力,林姨娘被沈相关进了柴房,陈夫人称病闭门不出,贾千怡又回了娘家,康姨娘与沈莲更是只剩了半口气,春归院的奴才们也都挨了打,没有一个能爬起来伺候的,整个府邸上下静悄悄的,毫无生气。
老夫人久久不曾回她,屋子只有窗板被风吹动发出的吱嘎声响。
她端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亲自捧着汤碗,口口声声劝着,老夫人蜷缩着身体躺在被子里,只用后背对着刘姨娘,年迈无力的声音缓缓响起:“快两个月了,容儿可曾来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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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管这上下也无甚要紧,府里头如今这番光景,哪里还有人来走动,只酒楼的掌柜亲自来了一趟,讨要了八宝鸭的三十两银子。
手拍了拍他的后腰,沈容撇过头看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赵念安环住他的身体,闷闷说道:“他一定是心疼你,才会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他害怕你吃亏受害,所以给你免死金牌,他替你取名沈容,是希望其他人可以容得下你,你没有毁了相府,沈怀荫本就没有拜相之能,如今不过是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你是老相爷的嫡孙,你考了探花,你当了院史,你没有令他蒙羞。”
刘姨娘微微垂下眼睑,脸上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表情,忖了半晌,轻轻说道:“太医是他请来的,还叫送来许多名贵药材,指明了是给老夫人您的。”
刘姨娘无可奈何,只好劝着说:“容少爷年轻气盛,疼爱夫人罢了,老夫人想开些吧。”
沈容抬起头来,缓缓说道:“相府的根基从祖父过世后就已经烂了,轻轻推一把就会倒下,我真正要做的事,是把当年陷害我母亲的凶手抓出来,为我母亲洗脱冤屈。”
沈容长长叹了口气道:“近来总是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我和母亲在那个家里就像是外人,祖母提防,父亲打压,康姨娘磋磨,只有祖父真正心疼爱护我,是不是他一早就预料到了今日,所以给我取名沈容,希望我能有容人之度,是不是他知道我终有一日会报复,会行差踏错,所以他临死前要把免死金牌传给我。我毁了相府,也是毁了祖父毕生的心血。”
沈容反手将他抱住,将脑袋俯进他的肩窝,闷声闷气道:“我沈容何德何能此生能娶你为妻,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人,真正有容人之度的人是你。”
刘姨娘早起送了老爷去上朝,又去给老夫人请安,亲自伺候汤药。
赵念安摸了摸他的头发,禁不住笑道:“那你上辈子肯定做了许多好事。”
老夫人窝着脸,哽声道:“他到底是恼了我了。”
赵念安点点头:“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