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姨娘管家,公账里原本就捉襟见肘,因着方小姨娘那二千二百两,公账里又支出去五百,如今之剩下堪堪不到三百两。府里头米面粮食倒是充足,但每月花销也不是光吃饱肚子就够的,康姨娘与沈莲如今刚能下床,两人骄奢惯了,这次伤了身体更是隔三差五嚷嚷着要进补,方小姨娘有孕在身也得补身体,马上就要入冬,炭火又是一大笔开支,冬天夜长日短,烛火的花销也要增加,年关里惯例要给全府上下添新衣,这三百两银子哪头都顾不上。
刘姨娘叫管事把库里多余的粮食拿去集市兑成银两,可这些陈粮也不值几个钱,王府里运过来的三百石粮食拿去兑了一半,勉强换了二百两。这银子放在手里还没捂热,九月初一,家里当官的月俸还没下来,方德子却来讨债了,账房不敢自作主张,连忙把刘姨娘请来了账房。
方德子拿着欠条和契书讨每月二百七十两的债银,之前未分家,沈容的月俸该交到府里来,王府里拿了他的月俸抵这六万两的分期债银,如今他们已经分家,沈容的月俸本就不归侍郎府,方德子自然要来讨这二百七十两。
刘姨娘知道他是刁难来了,面上不露怯,叫账房支了银子,转头回到房里才缓缓琢磨这件事。
刘姨娘想明白了立刻去了老夫人小院,老夫人刚服了汤药准备睡下,见她这个时候来请安,疲惫着叹气,问道:“又怎么了?”
刘姨娘一脸局促坐在椅子里,缓缓说道:“妾身心里有些不安,想与老夫人讨教。”
老夫人无力地点头:“说吧。”她如今也没什么精神气去思考问题,沈容分家出去了,看似府里头未受影响,但朝堂上必然是失了人心,如今宫里不发落也是师出无名,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也不知道他们府里哪个男人先丢了官位。
刘姨娘温吞说道:“妾身虽管了两个月家,但之前府里有夫人坐镇,妾身有事也能与她商量,如今妾身自己管家,实在力不从心,又是个姨娘,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老夫人斜眼瞟她,‘嗤’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想抬正室?”
刘姨娘连忙摆手,急急说道:“妾身是想着,如今少夫人回府了,这个府邸早晚都是她当家,不如早些交给她管着更好。”
老夫人垂着眸子想了想,倒是这个,一则可以给贾千怡一些体面,安抚她一些,二则这府里困窘,也能借一把贾千怡的嫁妆银子。
老夫人含笑点了点头,叫人把贾千怡请来。
刘姨娘勾了勾唇,端坐在椅子里与老夫人说笑了几句。
老夫人叹道:“莲儿的伤势倒是无恙,日前她来请安我瞧她精神还好,走路也稳当,只是稍微慢了些,可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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