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笑而不语,他强硬地扶着老夫人站起来,将他交给兆喜,淡淡道:“吃穿用度上她想要什么都给她,只不许她再见外人,让她潜心礼佛,别再为世俗纠缠。”
刘姨娘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银簪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仿佛要将这世道震碎,嘶吼声中极尽着痛苦与哀恸。
老夫人明晃晃要与沈容较劲,拿着所谓的自罪书跪到了皇宫,皇太后嘴上说着镇国公处事公正,却也并非是这个原因才派他去。
沈容含泪望着他,将他紧紧拥进怀里,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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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缓步走向老夫人,温柔地将老夫人扶起身,含笑道:“祖母别担心,是沈府里头的奴才伺候的您不好,总喜欢挑拨,我与念安商量好了,今后您随我去王府养老,孙儿一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
老夫人吓得跌坐回椅子里,她浑身汗毛直立,明明是寒冬腊月,却感觉一阵阴风阵阵,沈容温和的笑容却仿佛夜叉露出了獠牙般狰狞,让老夫人恐惧万分。
镇国公是太子的外公,沈容是太子的亲信,沈容后院起火,自是要派自己人去调查,若是查出来沈容失当,那么镇国公必然是口风严实,若是查出来沈容是被冤枉的,镇国公自然应当大肆宣扬,还沈容清白。
自顾不暇,见刘姨娘突然疯癫了一般,苦笑连连道:“全毁了,沈容,如今你满意了,全部都毁掉了。”
老夫人面色苍白,身体瘫软在兆喜怀里,沈容握住她的手,含笑道:“什么都别想,今后诚心一些,别再欺骗菩萨,假慈悲躲不过神佛的慧眼,去吧,祖母。”
“我的委屈,遇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到头了。”
沈容捡起地上那枚银簪子,递给刘姨娘道:“你也回去吧,天色不早了,父亲在府里该急疯了,刘姨娘也该回去交待一声。”
两人登上马车,忽而对视一眼,赵念安眼泪径流道:“这么多年,婆母的清白总算要回来了,你受的委屈也该到头了。”
沈容摇了摇头,徒留刘姨娘枯坐在原地,他牵起赵念安的手,携着他离开这座宅子。镇国公已经先行回去禀报,他们也得去御前自省,结束这一场纷纷扰扰的闹剧。
老夫人绷紧了身体,呐呐道:“你要软禁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软禁我?”
皇太后顾念亲情,疼惜赵念安不假,但也不会因此折了太子的亲信,两方权衡下,自然要派镇国公出马。
兆喜叫上几人架着老夫人出宅子。
沈容见她不肯起身,他缓缓蹲下身,安抚着老夫人道:“今后您安心在王府里念经诵佛,诚心伺候菩萨,等您洗尽铅华,褪去一身世俗,方能有面目去九泉之下见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