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时心情舒畅，他?承认这条鱼很?会说话：“想要剪到哪？”

“都剪掉。”鱼说：“这是我吗？”

“素描和水墨也行，但我觉得你会更喜欢亮色的。”

好看。”郁迟仰头喝下剩余的茶，放下茶杯，顺手拿过工具，说：“哥哥不怕我划伤自己吗，当?鱼不用穿衣服，但当?人要。”

郁迟把工具包拆开，放到温许时腿边，顺手拿出指甲钳塞进温许时手里，换走他?还没塑造的画。

温许时可太喜欢鱼的性子了，“那?就水粉。”

温许时吓得果断放下手。

温许时点头，任由郁迟把画拿走：“改天再画幅大的，可以?挂起来，喜欢水彩还是油画，或者是水粉。”

温许时捏着郁迟的左食指, 尾指很轻地勾了?下他的指甲：“你喜欢就留着。”

“哥哥剪就可以?。”郁迟说。

郁迟挠着他的手心, 有恃无恐道：“要的。”

郁迟新长的指甲真的很?长，足有温许时两节手指的长度。

修一修其实也没多吓人。

宽大?的吊椅因为他的动作剧烈摇晃。

温许时说：“我听人说，人鱼的指甲能杀人，几乎不可能弄断，普通的工具真的剪开？”

温许时没有胁迫人的爱好。

郁迟眸光微动?，意味不明：“不会。”

“剪了会影响你吗？”温许时莫名联想到在?野外?生?存的动?物?，爪牙基本是它们?用于生?存和捕猎的利器。

郁迟的指甲看着硬，但温许时真剪下去的时候，几乎不用什么力气。

“挺酷。”

末端是尖利的，类似于捕猎的尖刀。

“哥哥擅长哪种就画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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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手比我稳多了?，刀又不在?我身上, 伤不到呢。”

“指甲的颜色会跟头发和瞳孔一样?，一直跟着我，哥哥不喜欢的话，我可以?把指甲的颜色褪掉。”

“哥哥前几天问我长出耳鳍和指甲是不是长大了。”郁迟眉眼带笑：“这确实是鲛人成?熟的标志。”

“手不想要了?！？”

“可它看着很奇怪，跟所有人都不一样，书上说, 人类只?有中毒指甲才会变黑。”郁迟说着, 起身坐在?温许时边上。

温许时放下笔，握住郁迟的手仔细端详，“你以?后都要顶着黑色的指甲吗？”

你想要什么

温许时用指腹擦过甲面，很?凉，触感跟刀面没有区别。

郁迟安静好一会才说：“哥哥不喜欢吗？”

况且……他真的不觉得鱼的指甲丑。

鲛人愿意，就没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