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直接狠狠掐住季祈永的脸，“就凭臣是秋相亲自派来的！”

徐鸿的藤条，在这之后又打下来了几次。

“凭什么！”

季祈永实在是疼的不行了，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肩膀剧烈的耸动，身体也忍不住蜷缩了，唇角鲜血溢出，说话舌头也颤了。

《礼记》古句繁多，单挑一句，便如大海捞针，徐鸿这样问，原因无非有二：

不过片刻……

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规矩定下，自没有反悔的道。”

随着季祈永的念诵，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身子的颤抖也越来越强，到最后竟连声音都不出了。

季祈永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下意识喊秋庭桉，可是秋庭桉如今远在江南，哪能在自己身边护着……

“殿下现下不信服臣，是因为不相信臣是秋相派来的。”

徐鸿见状，微微顿住手中动作，问：“将《礼记》中，关于为人诚信的话，背与我听。”

徐鸿转身拿起了那泡水的藤条。

他忍着疼，额角已是一层薄汗，唇角血色又添几分。

“《四书集注孟子集注》宋朱熹：思诚为修身之本，而明善又为思诚之本。”

第一，他要季祈永清醒的受罚，他们家损失的，他要季祈永如数奉还！

“今日，呵——您就受着吧！”

“《四书集注》”继续，一句五下，便会接下去下一本古言。

幸好，秋庭桉往日对季祈永，学业抓得紧，季祈永不至于，因这几句话，而结舌愣怔。

“明日，臣就将秋相手写之信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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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祈永觉得自己，连咬破的嘴唇都感觉到麻，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

“师父……”

“现在哭，还早了些。”

最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打烂了一样，完全控制不住的放空……

第二，很简单，就是要折辱季祈永！

藤条被盐水浸泡，罚在身上，自然也是锥心的疼。

……

每次抽动都让季祈永，身子微微颤抖，唇角血迹越加明显。

徐鸿微微皱眉，他自然能看得出来，季祈永已是强弩末弩，再打下去，只怕是承受不住。

季祈永觉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住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了，他只感觉到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没有一处是好的。

“三根、断了、为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君子信于言而敏于行……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

季祈永抖了抖唇，喉咙口的苦味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