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祈永答应了，两人同行出游，其实自从秋庭桉准备开始复仇的那一瞬。

满眼心疼的用脸贴了贴季祈永的脸，温热的泪水打湿了秋庭桉的脸庞。

所以忽视了太多陪伴时间。

以至于，想想上次陪着季祈永出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

季祈永吸着鼻子，一腔委屈，全部涌了上来。

皇帝、师兄、疯子？

秋庭桉勾唇一笑，似有千种无奈和纵容，声音放软，伸手揉了揉季祈永的头发。

两人相视一笑！

贵人莞尔一笑，搭箭拉弓，箭头缓缓转视周围一圈……

眼眶通红，肿的不行，都成个兔子眼了。

见他脸憔悴的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庞。

又伸手擦了擦他脸上的眼泪，眉眼温柔，嗓音温润：“别哭了。”

心中不忍，一把将季祈永抱起来，坐到自己怀里。

小厮立刻将弓献上，贴心的把箭筒，一并放于贵人身侧。

“对不起，都是师父太忙了，忽略了你。”

“听离哲说，今晚是浩都的花灯节，陪你出去游玩，散心可好？”

远处高台，贵人落座，扇子轻抚，看着湖中桥上这师徒二人，抬手微微抿了口茶。

“贵人，需要我下去……”

“以后不会了，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

贵人身边侍奉的小厮，看起来年纪较普通小厮，大了许多，微微屈躬，神色谦逊。

“连饭都没吃……”

秋庭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泪水顺着面颊流淌到眼角，滴落了下来。

“牙住，你说这箭，该落谁身上好呢？”

而楼上贵人，拉弓满弦，瞄准着秋庭桉与季祈永的方向，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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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秋庭桉笑起来很温柔，有种秋日晚阳的温和、暖意，尤其是在双眸深处，隐隐是悲悯之感，让人心底柔软。

桥上，季祈永笑了笑，“没关系，永儿也可以把自己养的很好！”

“永儿受苦了。”秋庭桉看着这小孩子哭成了小花猫，不由捧起他的脸，细细盯着看了半晌。

他在争权夺位这条路上，就已经下不来了。

，我疼，坐不下，也站不住，只能跪在书案前，一夜、一夜的抄。”

“是师父的错……”

秋庭桉笑了，“对——你是我的福星，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福星高照！”

只是十年，朝堂肃杀，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温润如玉的教书先生。

“季阳前日带回来的弓，可修补好了？”

季祈永紧紧扒住秋庭桉，“我以为是师父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