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手臂前有尺骨，小腿处有腓骨……”

但不一会儿，季祈永那股三分热度下去，有些瞌睡虫找上门来。

“啊！！！”

季祈永才缓缓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看时序政，却未见什么反应，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永儿……永儿……”

“你要不趁现在赶紧多记一点。”

“昨日没听哥哥劝告，夜间学习时犯困……”

时序政不急不缓，余光偷笑着，看向季祈永。

时序政一边解剖，一边指着骨骼的不同之处，讲解给季祈永听，季祈永听着也认真。

目光紧锁在那具古尸之上，自外而内，再由内而外，细细审视，生怕遗漏一点细节。

“啊！！？”

茶杯罚

“永儿，刚刚这些，我可偷偷告诉你，你师父可都会一一考察。”

女子的颅骨一共六片、一条横缝。”

季祈永戳了戳碗里的饭，乍一听秋庭桉的话，立刻像惊了一下的猛的抬头。

伸出手臂，使劲掐了一把：

秋庭桉见状，心中已略知一二，见他晨起，便显得萎靡不振，就连用餐时也显得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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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撒谎的习惯，遇事就说事。

时序政细细指着，将骨质的不同之处，一一告知。

秋庭桉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一手抚养大的孩子，向来知礼懂事，是出了名的。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方才勉强合眼小憩片刻。

时序政把尸首翻过来，季祈永凑近，看了一眼，确如时序政所言，从头骨可判断，确实是具女尸。

“再者，你看这里，若是男子，便应有十二根肋骨。”

虽然一开始，被吓着了。

他略作停顿，似乎是在鼓起勇气，随后将头深埋于手背之间。

“怎么这样疲惫？昨天晚上没睡觉？心中有事？”

时序政轻轻叫唤，唤了好几声。

“请师父责罚，哥哥授课时，我昏睡过去，得提醒后，通宵补习的课业，故此今朝困意非常。”

一字一言，皆是事实，完全没有给自己找借口，乖顺极了。

“昨日所学，可是太难？”

及至晨光熹微，季祈永才带着一对明显的黑眼圈，跟熊猫一样，匆匆赶往秋庭桉处。

闻言，季祈永一愣，鲤鱼打挺般，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睑，困意不减，孩子直接下了狠心。

“好困……唔……”

但仔细去看，这具尸体的表面和内部构造，都与常人无异，除了眼中的铜钱眼。

结果已然清晰，季祈永再次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

古尸腐烂得厉害，通过骨骼结构，才能勉强辨认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