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见秋庭桉沉默不语，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主动请罚：

“回师父，永儿……周身皆痛。”

“永儿错了，不该、不该耍弄小聪明，请师父重新责罚……”

然此语并未换来丝毫宽慰。

他终是鼓起勇气，乞求明示，“求师父明示——”

跪好！

季祈永撇撇嘴，顺着秋庭桉说下去：

既要教诲，又不忍真正伤他分毫。

板子敲击桌子的声音骤停——

“此刻，殿下可有不适之处？”

不料秋庭桉忽而问道：

然秋庭桉此问，显非求此等答案。他强忍泪意，将哭腔咽下，恭敬答道：

但事不过三，岂能一再纵容？

秋庭桉之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与臣玩味文字，臣自当奉陪。但训话之际，岂容你耍弄小聪明？”

他俩关系虽说不一般，但是秋庭桉这老古董，自然是极重规矩。

这……这是要放过他的意思吗？

“永儿知错，不该以巧言掩饰，师父初时已饶过永儿，是永儿恃宠而骄。”

季祈永面色一滞，正欲开口求情，却听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就是……不罚手刑了？！！

季祈永眼眶微红，似有泪光闪烁。

烟花绽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是滑落，与汗水交织，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秋庭桉语气中添了几分寒意，犹如冬日寒风，刺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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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一切归于沉寂。

“师父……”

怎么不是伸手？？？

言及“重新”，他眼中满是惧色。

“……师父，永儿实不知该如何言说。”

秋庭桉淡淡一应，自上次无心伤了季祈永之心，他便多了几分谨慎与柔情。

“跪好”

“永儿无故伤身，请师父责罚。”

季祈永心念百转，既惊又喜，乖乖的膝行至矮桌前。

训话有方，岂能容他儿戏？

他质问之时，季祈永又欲以巧言避重就轻，故秋庭桉动了真怒。

“再言。”

果然，此番交锋，他心中已有防备，不似上次那般措手不及。

季祈永此番，有了前车之鉴，心中暗自提防秋庭桉之举动，不复初时那般手足无措，狼狈不堪。

季祈永不敢直言求饶，只敢轻唤秋庭桉。

“哒、哒——”

然那攻势，似有章可循，却又在季祈永自以为洞悉其微妙之际，悄然变幻，令他防身立命之术尽皆失效。

忆及初次，季祈永如此应答时，秋庭桉心中确有恻隐。

季祈永心中一惊，周身何处不痛？

不许哄哄、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