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宁疼的脖子下意识一缩，“我不习惯旁人碰我，这样的事情，一般只是专职的太医，会定期来医治。”

别说平时他害羞，现在他一身汗水，更不会轻易接触裴书臣。

“登基这么多年，这样按摩的事情，都是牙住给你做？”

他又不是时序政，没必要……没必要……

“什么？”季昌宁大脑思考一会儿，“后宫吗？”

要不是身后就是床，他真能退到墙壁角落。

裴书臣笑了笑，“这句，真心夸你的。”

季昌宁能感觉到裴书臣的手掌在他身上轻轻按压，每一下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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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裴书臣扳了扳季昌宁的后背，差不多时，停下来，伸手揉了揉眼前脑袋：

得到一句表扬，已经很满足了。

裴书臣揉着季昌宁脖颈处的一截筋，这里有些堵塞，他便用力了一些。

他感觉周围的空气，安静得有些出奇。

裴书臣听到季昌宁的叫声，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刚刚有进步，会把自己内心想法说出来，也会知疼喊疼。”

季昌宁一脸疑惑，被问得莫名其妙，只能含糊地回应道：“还好……”

裴书臣被逗笑，孩子果然还是逗着好玩。

牙住年纪与裴书臣相仿，又是从季昌宁刚出生就被派来伺候季昌宁的，反而两人显得和谐。

季昌宁不太好意思的低着头……

“而且牙住现在年纪也大了，这些繁琐的事情，让别的宫人来做就行……嘶——”

季昌宁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

被凶了，季昌宁默默闭上嘴，裴书臣总是这样阴晴不明，他都习惯了。

“这次还抱为师吗？”裴书臣没什么，很坦然的张开怀抱，轻笑看向季昌宁。

关心的人还挺多……

“不、不不……不抱了……”

“你倒是会雨露均沾——”

裴书臣冷不丁冒出一句，季昌宁情感迟钝，根本不会按正常人思维走。

刚说完，季昌宁便觉得肩膀一阵剧痛，裴书臣的手劲儿，打人疼，怎么按摩也痛。

季昌宁觉得裴书臣手劲儿小了些，大约是脖子块的淤堵，被按摩开了。

他也觉得轻松不少。

季昌宁一瞬间，脸色涨红！

“谢、谢谢您……”

裴书臣一时语塞，也算体验一次时序政的感受，“嗯，夸你的。”

背处，缓缓地打转起来。

“老夫看你跟牙住在一起时，并不像这般别扭。”

说实在的，他不太习惯被人这样关心，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尴尬，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