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她的手已经向腰间摸了过去。
程不渔年仅十六却已经品酒无数,怎能不认得这酒?的的确确、不容置疑,这正是以上好乌木做那泡酒物,年份最久、最为纯正的渡秋江。
程不渔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当真是极好的渡秋江!”
屠人富简直要被他笑得直不起腰来:“只要咱家能做到,就定答应你。你且说来,到底是什么条件?”
你可同意?”
他似乎是头一遭因为赢了而这般开心。而一旁的阿白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险些要吐出血来。
说罢,他掀开盖子,将酒倒进二人碗中。
程不渔开口道:“晚辈自然不会诓骗前辈,只是,晚辈那个条件,也该说给前辈一听了!”
程不渔扫视了一圈这些酒坛子,却见它们全都一模一样,大小、颜色、质地分毫不差。程不渔随手一指,便选中了一坛,道:“就它了!”
他拍了拍手,道:“小兄弟,你且选一坛来。”
“同意自然是同意!”程不渔高声吆喝着,“但是您老好歹得答应我个条件!不然我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傻瓜笨蛋了!”
程不渔却神神秘秘道:“等我输了,我便告诉你。不过您放心,保准是您能做到的。”
“哈哈哈哈哈!”屠人富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咱家赢了!赌奸赌滑不赌赖,小子,你可得说话算话!”
程不渔嘴上欢喜应承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周遭那几扇窗子。一旁的阿白早就已经面如死灰,瘫坐在桌旁,手死死捏着桌角,骨节发白,不住颤抖。
她的眼神忽然一凛。大不了我和这屠人富拼了!死得倒也不算冤枉!
屠人富拊掌道:“好!既如此,那我们便一赌定胜负了!”
“那么,赌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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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人富坐了下来,略一思忖,大手一扬,对一旁的店小二道:“你,把你们家所有的酒,撕掉签子,擦拭干净,各上一坛来!再拿两个碗!”
程不渔细细端详着这坛子,眼睛微微一转,心中就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开口道:“前辈,我赌这是一坛杏花春!”
小二慌慌张张而去,不消片刻,便抱上来十来坛酒。屠人富不耐烦道:“够了,够了!”
“你且快快讲来!”屠人富急切道。
阿白的心已燃尽,在这一刻,彻底化作了雪白的灰。
屠人富大笑道:“小兄弟,咱家断定,这是一坛渡秋江!”
“好!我便与你赌,这坛子里,究竟是什么酒!”
我疯了、我病了,我活够了,程不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