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苔小姐？我是焦姨，还记得我吗？你前些年还来过我家呢。”焦莱先开口，笑着拉了拉身旁人，“这个是你沈凛哥哥，以前还和你一起玩过的。”

门口车已经到了，接他离开。

姜霆叹口气，又瞥见院门口提着行李箱的男生：“就是搬家过来不方便吧，这是你那个……孩子？”

姜霆摆手说小事。

姜苔居高临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印象。”

霍槿瑜在前年离世。

二楼扶栏那趴着个人，正在俯视这一方会客厅。见他们看过来，姜苔慢悠悠地拉直嘴角，不躲不避地回视着。

“好的。”焦莱感激涕零，“谢谢姜先生，麻烦先生了。”

沈凛站在门外：“我妈让我来问你有没有什么过敏的，和不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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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重病，而是勘研期间的一场自然灾害，她在贵南大山里遇到洪灾。事发突然，谁都来不及见最后一面。

姜苔视线扫过他们一眼，没有叙旧的意思，只把人当保姆用：“我饿了，晚点下楼吃饭。”

“以前不是给我做过饭吗？这也要问。”

小时候最上心。所以我让老张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你正好也要来深州找工作。”

深州入冬有一个月了，靠海城市的别墅里多数没有装地暖的习惯，因为太潮，最冷的时候全靠壁炉撑着。

焦莱是住家阿姨，之前做过，压根用不着人再带一遍。沈凛从门口将她的行李提进来，她给他拿纸巾擦汗。

姜苔转过身进房间。

今年为止已经气走了三个家政阿姨。

二楼只有她自己住，房门没关。姜苔窝在椅子上打游戏，听见声音也没关屏幕，侧首看过去：“干嘛？”

她今天没出门，一身毛茸茸的卡通睡衣还没换下，整个人像是裹在法兰绒毯子里。

母子俩还没说上几句话，沈凛突然如有所感地抬起头。

姜霆显然不是特别关心，但还是礼貌地“哦”一声表示知道了：“这样，他转学这事儿我交给老张去办。”

“去年我上班的那个厂破产倒闭了，我筹不出钱交他的学费。”焦莱表情颇为捉襟见肘，“这孩子懂事……就休学去人家修车铺里待了一年，赚点生活费。”

这种斩钉截铁的冷漠回应，无疑让焦莱有些尴尬。她牵强地笑笑：“前两年你还小，是不怎么记事的。”

没亲妈管教，姜苔脾气越发乖戾。

“我看资料，他比我家苔苔大一岁，怎么也在读初三？”

“啊，好。”焦莱应道，“我这就去做。”

没过几分钟，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焦莱：“是，叫沈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