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她女儿在大学附近买套独居公寓。

在酒店安顿好行李，沈凛说要去办点事。她当然要跟着：“你又说这里没亲戚朋友，要办什么事儿？”

小女生什么心思都摆脸上，也在上下打量她：“你是凛哥的女朋友？之前从来没见过你。”

车上空调暖和，姜苔丢开手套点开手机，发了那组雪人合影的照片，随口聊道：“吴婶没孩子，那她一个人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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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打扮有些用力过猛，并不符合普通家庭里二十岁不到的大学生形象。

姜苔不说话。

她对焦莱心存芥蒂，也不想搭理她亲生女儿。

沈凛早有预料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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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婶头也没回，摆手：“走吧走吧。”

从亲妈去世后，他其实就没有家人了。

“也对。”

孙满娣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她穿貂皮大衣，手里拎着个小奢牌包，脚上那双靴子也值五位数。

她说完又看向他，想起吴婶说因为沈凛那个杀妻入狱的父亲，沈凛从始至终都不被外公外婆家接纳。焦莱回娘家，他的养子身份又尴尬，不能跟着回。

沈凛：“初三会回娘家。”

没人住那套房，就交给房产中介出租，每个月都有被动收入。一线城市的房租和焦莱这些年的存款利息攒几年，在鞍岭足够买套公寓。

“才不是陪你，在家应酬我爸那边的亲戚也很无聊。”姜苔把脑袋转回去，鼓鼓腮。无所谓地补一句，“好吧，新年快乐。”

沈凛这几年攒的存款用来给焦莱买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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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有个女儿，今年19岁，在本市上大学。”

沈凛侧首，握住她手背：“新年快乐，谢谢你陪我过年。”

沈凛来这一趟。

女儿自小在前夫身边长大，焦莱每半年都会寄生活费，但母女俩一点也不亲近。到前些年，焦莱和姜霆领了证，给的生活费也阔绰，前夫才允许女儿和她多走动。

留下喝咖啡的姜苔坐在接待室的沙发上，悠悠闲闲地看她。

今天是回市里的酒店，路上积雪很重。年味从村镇那边过来时逐次递减，到了市中心就完全没了城市特色。

他们约在售楼部，已经看好了新楼盘。

她目光无疑怜悯。

沈凛和她没叙旧的情份，每次碰面都是代焦莱照顾她。看过房子没问题后，就去办公室里帮她和房产顾问谈合同。

姜苔扒在门框上，礼貌告别：“我们走啦，谢谢您招待，祝您新年快乐。”

这个“妈”自然是指焦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