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人和实际落户的人不是同一个姓，多说多错,他也就没敢说恭维的话。

“不能再生育。”

“我。”孙满娣嗫嚅，“我以为她是你新谈的女朋友,她性格又这么冲,拿鼻孔看人似的。我怕你被这种表里不一的漂亮女人给骗了。”

“就这一个亲生的。”

因为这个名字每每念起都会让焦莱心软，怪她当年在夫家没权利，怪她争抚养权争不过。孙满娣不傻，借着这份愧疚心就能一直向如今生活变好的母亲索取。

她心虚，讷讷地低头。

姜苔手揣在口袋里，站在路灯柱那抬起眼：“你们这么久没见,不多说几句？”

姜苔撇撇嘴，直言不讳：“那你对焦姨也很坏。”

姜苔话题一转：“你一直都知道焦姨生不了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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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苔已经往前走,说在门口等。

中介去拿礼品和复印件，留下他们在这。

孙满娣避重就轻地问：“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为什么她说她是你妹,难道她是我妈新家的那个……”

沈凛蹙眉打断：“她性格很好，和你不熟而已。你到底和她说什么了？”

买房花了不到半小时，沈凛没有要和她再吃顿饭的意思。

“嗯。”沈凛垂眸，“生她之后做了场手术，出了医疗事故。”

他点头：“我妈不清楚我知道这件事。但从小到大，她所有的体检报告都是我去医院拿。”

前夫家重男轻女，自然想方设法地想要再娶。

姜苔其实猜到了些，但还是问出口：“什么事故？”

“没说什么。”

那年说着要成全养母，可明知道养母没有生育能力，只能指望他进姜霆公司帮忙来稳固母子俩在新家的地位。他却还是选择考个不入流大学，选了和姜氏地产毫无相关的专业。

“难怪她叫那个名字，满娣……满弟。”姜苔迟疑，“听上去怪怪的。”

“和她不熟。”沈凛伸手把她拉近，将她领口下的扣子系好，“她说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沈凛看她背影，转过头兴师问罪：“你惹她生气了？”

沈凛面色如常：“前两年我有提过让她去改名，她不去。”

“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算了算孙满娣的年纪：“那焦姨当时是才生下她没多久就离婚了？”

孙满娣和他家以前的亲戚没俩样，或许有在生父家耳濡目染的原因,但她确实是在焦莱日子过好后才和他们常走动。她也自知在姜苔面前要矮一截，出门拦了车就灰溜溜地跑了。

姜苔下颌被他指骨抵了下，微微扬起下巴：“没啊。焦姨只有这一个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