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有恃无恐,觉得她非他不可?真可笑。姜苔又想到前几天他还去相亲,到底是稀里糊涂还是顺应而为,谁知道呢。
初春午后的日光并不刺眼,在萧条的多云天气里呈现出暗沉色调。
沈凛缓步追上她,和她渐渐并排。
淡灰色光线投在他白衬衫上,男人不疾不徐回答她的问题:“你希望我是哥哥,那我就是以你哥的身份来挑他。”
姜苔步伐放缓,脸颊忿忿地鼓了下。
“我哪里比不上他?”沈凛拉住她袖口,“他,和他们对你的用心程度都不如我。”
她挥开他的手,红唇刻薄开闔:“我不信你的话。我说过了,你在我这没有任何可信度。”
这些天的作弄和靠近都是曾经没有尝试过的一时兴起,但她对沈凛的防御底线从未降低。
姜苔不会再给任何人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
“我会努力让你相信我。”沈凛声线低淡,面容清隽温和,“该防备我的不是你,是他们。如果他们其中有人够好,我也找不到缝隙来打扰你。”
她戏谑:“你知道我订婚之后就会结婚吧。”
沈凛面色淡然:“那又怎么样,结婚不也要回家吗?”
他早已刀枪不入,姜苔的尖酸语言刺痛不了他,反倒让他觉得他于她而言最特殊。
她语塞须臾,看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又觉得陌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说好不会再回头,可所作所为又和曾经的决定背道而驰。
沈凛像是看出她的迟疑,轻轻握了握她手背:“你没有不对。你有生气、挑剔我的权利。”
他最清楚她的性格底色有多好。
一直以来总能为她的坏毛病找到合理解释。
对,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没能力让她心甘情愿就这样冰释前嫌。姜苔从他手里夺过包,扭过脸:“要你说。”
沈凛注视着她故作冷漠的清艳侧脸,唇角弯了弯。
他从来没说过,小时候在鞍岭第一次见到她就有多惊艳。
没见过这么娇生惯养又俏皮的女孩子,和他破败的家格格不入,可人却和院子里的盆栽花朵一样生机勃勃,抱着一只贵气优雅的布偶猫,脆生生闯进他的眼里。
就连沈凛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只喜欢看着她。
发呆时会望着她精致明媚的脸颊,习惯陪着她写生时在画板前涂涂改改,研究她喜欢的漫画和常听的歌,嫉妒她新交的朋友和心动的异性。
后来却越来越贪心,想让姜苔也爱他。
电梯门打开,直达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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